这也是李纾忱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
先帝非常宠爱海贵妃,一个月总有二十五天宿在海贵妃寝宫,可是海贵妃却宁愿冒着伤身来喝避子药,也不愿意给先帝生一个亲骨肉。
海贵妃冷笑一声:“反正已经这样了,本宫也没什么好瞒着你了,本宫进宫来就是为了让我和浚王爷的孩子可以登基做皇帝,我怎么可能再和狗皇帝生孩子来和我的善儿抢呢?”
任何人都不能和李尽善抢,包括她自己的孩子也不能。
说到这里,海贵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又说:“不过本宫现在想想,那个药其实不吃说不定也没事,毕竟每次我也就数十到二十个数就结束了,我要是不吃药,说不定还能和浚王爷再多生两个孩子。”
李纾忱一言难尽的看着海贵妃。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说些什么。
至于墙后的先帝,窘迫的涨红了脸。
一扭头就看到体型魁梧的年轻男人,一脸惊叹的打量着他的下三路。
虽然说自己现在是已经绿油油了,但是男人的尊严不能不管。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不止二十,我自己数了,起码二十五。”
兕儿扯了扯嘴角,有些庆幸自家父亲竟然能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出生了。
真不愧是他爹!
墙那边,李纾忱还在和那三人说些什么,先帝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椅子上坐好,重新盯着香炉发呆。
这一瞬间,他想到的竟然不是外面的海贵妃,反而是那个被他冷落辜负了半辈子的皇后。
都是报应啊!!!
一夜之后。
第二天上午,文西就回来了。
一进门她连谢奎厉都顾不上看,直接就去了太后的房间。
关上门,她在里面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只是等到文西被谢奎厉从房间里强行抱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嗓子也干哑的吓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太后的情况没有变好但是也没有变得更坏。
就这么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李纾忱抽空过来探望太后,对她说:“父皇他病倒了,估计时日不多。”
“其实儿臣是想让您再去见他一面的,没其他原因,只是想断了你这一辈子对他的念想,告别从前的要一切,从此以后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就在这时,一直沉睡不醒的太后,突然动了动手指。
李纾忱满脸惊喜:“母后,母后您能听到对不对?”
眼看着太后的眼珠在眼皮下来回动着,李纾忱知道她是真的要醒了。
便扭头冲着门外大声喊着:“挽凝,数斯,小枣,快来,母后她要醒了。”
就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李纾忱感觉到一只手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己手背上。
他不敢相信的扭头,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太后带着血丝的双眼。
她还有些虚弱,嗓音喑哑:“母后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话。”
李纾忱鼻子一酸,欲盖弥彰的把头埋在太后的胳膊上,含糊不清的说:“您要是再不醒,儿臣还能说更多的话。”
此时,谢挽凝已经走到了床边,弯腰看着太后:“太后姨姨,恭喜你获得新生。”
太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但是两行泪珠却顺着脸颊滑落,消失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