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趴在马车车窗上,兴奋的四处张望着。
开心活像是去郊游一般。
李纾忱看的好笑,心底的焦躁不安莫名的也被冲淡了许多。
突然,谢挽凝眼神一凛,出声叫到:“停车。”
马车刚刚停稳,谢挽凝就直接跳下了马车,朝着路边一个坐在石头上休息的老者跑了过去。
李纾忱也赶快追了过去。
老者看到朝自己跑过来的两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拔腿就跑。
谢挽凝连忙出声喊到:“老人家,您别跑,我们不是坏人我是为了您女儿来的。”
听到这话,老人顿时脚下一停,惊疑不定的转身看着谢挽凝:“你说你是为了我家小琴来了?你认识我家小琴?你见过她?”
听到这话,谢挽凝眼底浮现一抹悲悯。
老人看到她的眼神,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地上坠了下去。
就在这时,李纾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老人慢慢抽出手:“我没事,我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十年没有消息,她多半就已经”
谢挽凝看着悲痛欲绝老人,心里也不好受。
都说她是石头,可为什么却没有得到一副铁石心肠,反而随着得到越来越多的信徒念力,她心底的悲天悯人反而越来越多?
谢挽凝叹了口气,对老人说:“老人家,咱们去那边坐下来说吧。”
老人点了点头,在李纾忱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在路边的几块大石头上坐下,谢挽凝才问:“老人家,您贵姓?”
老人:“我姓陈。”
谢挽凝看着老人说:“老人家,能跟我说说您女儿的事情吗?”
老人点头:“我女儿名叫陈月琴,原本我是新孟县的县令,但是二十五年前被搅和进了一件事情里,被没收家产贬官为庶民。”
“那个时候,小琴只有十岁。”
“后来我们全家人相依为命,也勉强是活了下来。”
“但是因为我的事情,小琴直到二十岁也没有嫁人。”
“可是没过多久,她有一次进京卖绣品补贴家用的时候,竟然遇上了进京的淮阳王。”
“然后小琴就说,她和淮阳王两情相悦,淮阳王已经答应会娶她做侧妃了。”
谢挽凝和李纾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老人沉默片刻之后继续说:“我以前虽然只是个小官,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淮阳王的事情,所以我当即就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
“可是小琴却就是铁了心的要跟淮阳王走,我们大吵一架之后我就把她关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三天之后的夜里,她竟然撬开窗子跑了出去。”
“后来她就时不时的会给我们寄点信还有银子首饰之类的东西,可是直到十年前,却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谢挽凝问到:“您还记得信上都写了什么吗?”
老人点了点头:“记得,其实也没写什么要紧的,都是一些思念我们,她生活的很好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