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远燃态度的软化,谢挽凝继续哭诉:“这还不算,冬天没有木炭,没有棉絮,我和娘,只能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取暖。”
鸾鸟白眼翻得更厉害了,是是是,真是冷,冷的你冬天在屋里都只能穿单薄的内衫。
林远燃心底更是酸软了起来,怎的,就活的这么可怜。
那可是他们林家最宝贝的女孩啊。
谢祁年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啊。
谢挽凝哭的更卖力了:“而且我和娘还不敢生病,因为我们出不了冷宫,也叫不到大夫,如果生病就只能自生自灭。”
鸾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有不死树的果子,你还需要哪门子的大夫?
但是林远燃却只觉得万箭穿心,他远走他乡,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走了林杏缘能生活的很好,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生活的这么苦。
那自己忍耐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远燃狠狠一掌打在旁边的树上:“谢祁年他欺人太甚。”
谢挽凝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谢祁年?是谁?
看着谢挽凝茫然的表情,林远燃心都快融化了。
这丫头,真的是彻底被带成个傻子了。
此时还不知道林远燃想法的谢挽凝决定不去管谢祁年是谁了,既然姓谢,那多半就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了。
她继续说:“我们能出来还是因为李将军。”
林远燃:“李纾忱?”
谢挽凝连连点头:“就是他,表舅舅,您认识李将军?”
林远燃已经彻底忽略了表舅舅这三个字:“见过两次,不熟。”
“他怎么了?他帮你们说好话了?”林远燃问。
谢挽凝摇头:“不是啊,因为我父皇把我指婚给了李将军,所以才放我们离开冷宫的。”
砰~~啪~~咔咔咔咔咔咔~~~~轰!!!
旁边的一棵树直接从中间裂开,然后一左一右栽倒在了地上。
谢挽凝目瞪口呆的看着断口不怎么整齐的树干。
然后听着林远燃怒气冲冲的声音:“这个李纾忱,他一把年纪都够当你爹了,竟然还想娶你?他可太不要脸了。”
此时,不要脸的李纾忱,正蹲在毕方的笼子前面,捏着一把瓜子,逗毕方:“再叫声爹,就给你吃瓜子。”
毕方将脑袋塞到了翅膀下面,不听不看不开口。
李纾忱伸出手指,戳了戳毕方的屁股:“怎么?傻了?”
毕方终于忍无可忍的跳了起来:“毕方~~你才傻!”
李纾忱眼睛蓦的瞪大,但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好家伙,你还真的会说话。”
毕方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了笼子里。
李纾忱把瓜子塞进了笼子里,看着毕方双眼灼灼有神的说:“要是把你送给挽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毕方看了一眼李纾忱,终于找到了一些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