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平乐侯老夫人?
眼看着毕方单腿在地上原地蹦了蹦,一副准备起飞的样子,谢挽凝吓疯了,赶紧喊出声:“不行,不能烧。”
“挽凝?挽凝?谢挽凝,你醒醒,你做噩梦了。”耳边传来李纾忱的声音。
谢挽凝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弯腰摇晃自己的李纾忱。
谢挽凝眨了眨眼睛:“殿下?”
李纾忱扶着谢挽凝坐起来,然后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谢挽凝:“梦到什么了?还喊着不能烧?”
谢挽凝吸了口气,接过茶杯把热茶一饮而尽,然后才说:“没什么,梦到有人要烧侯府的房子。”
李纾忱左右看了看房子,然后无所谓的说:“烧就烧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挽凝眉心狠狠一跳。
真不愧是鸾鸟选中的爹啊,真是凶残的一模一样。
谢挽凝干笑了几声:“暂时还不能烧。”
李纾忱一脸的理所应当:“那等你搬走再烧。”
谢挽凝:
就不能不烧这个房子吗?
谢挽凝主动转移话题:“殿下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
李纾忱接过谢挽凝手上捏着的杯子,一边放回到桌子上一边说:“你让牧东跟本宫说的事,本宫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本宫只是来告诉你,以后不要再为了这些事情去冒险了。”
冒险?
谢挽凝后知后觉,李纾忱难道以为自己是冒险偷听才知道的这两个人。
谢挽凝轻咳了一声,那让他就这么误会,也不是不行。
谢挽凝起身,走到李纾忱面前,认真的说:“如今我和殿下在同一条船上,自然是应该同心协力,更何况,当初我的母亲和殿下又有那份机缘在,我自然是要全力帮助殿下的。”
李纾忱看着谢挽凝,突然勾唇笑了笑:“早这么聪明,何至于被诓骗的嫁进平乐侯府来受罪?”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谢挽凝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叹着气说:“谢忠台他说只要我愿意嫁进侯府,他就告诉我我娘的下落。”
李纾忱不是不知道谢挽凝在避重就轻,想起之前林耀调查回来的消息,李纾忱忍不住心头一片酸软。
他八岁丧母,既有父皇对他的偏爱,又有外祖的庇护,可这十几年来,他也过得很是艰难。
谢挽凝呢,甫一出世生母就下落不明,至于他那个生父有还不如没有,谢夫人又不是个好相处的。
那她这十几年的生活,真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于是李纾忱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变成了:“本宫会派人去寻找令堂的。”
谢挽凝狐疑的看了一眼李纾忱,总觉得眼前这人的行事作风,和上一世不太一样。
好像变的柔软温和了许多。
那个镯子的作用竟然这么大?
早知道就早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