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煜捷他既不想娶我,也不敢违抗圣旨,便在成亲前夜提前出征,留下我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但是谢忠台和高煜捷之间的关系,也因此产生了罅隙,这正是您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知道这些话并不能完全说服李纾忱,毕竟谁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呢?
谢挽凝大喘一口气,恨恨说到:“我恨谢家自小对我的凉薄,也恨谢家逼我替嫁的歹毒,我恨高家羞我辱我的无情,更恨高家谋害我性命的绝情,今日如果不是我及时跳下马车,现在我就已经和马车一起摔碎在崖底了。”
“殿下您要是不信,尽管派人去崖底看一看,是不是有平乐侯府的马车摔了下去。”
“我和谢家还有高家,早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殿下,您如今想要对付谢家和高家,只有小女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事成之后,我只想要一个恩赐。”
李纾忱看着谢挽凝:“说。”
谢挽凝一字一句:“让我和高煜捷和离,让我脱离谢家,让我以我娘的姓氏独立建府。”
听完谢挽凝的话,李纾忱眼底闪过一丝让人看不分明的情绪,对近身侍卫林栩点了点头。
林栩立刻跑到崖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片刻之后他又跳了上来。
对李纾忱复命:“主子,下面确实有一架摔碎的马车,和一匹摔死的马,经过检查,那马车确实是平乐侯府的。”
李纾忱嗤笑摇头:“高家。”
不知是在嘲讽手段上不得台面的平乐侯府,还是在嘲笑懵懂愚蠢将自己陷入如此处境的谢挽凝。
但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拎起谢挽凝扔到马背上,又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摘下丢在了谢挽凝的身上。
恰好盖住了谢挽凝全身的狼狈,就连斗篷的帽子也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谢挽凝的整张脸。
谢挽凝单手抱着马脖子,手足无措的趴在马背上。
她从未骑过马。
李纾忱看向林栩:“送平乐侯夫人回府。”
然后他又漫不经心的看了谢挽凝一眼:“养好伤之后,去北巷的染束楼找徐管事。”
话落,李纾忱随意在马身上拍了一下。
马踢踢踏踏的朝前走去。
谢挽凝脸色一白,用力咬住嘴唇才没有尖叫出声。
不过很快,林栩便追上来牵住了缰绳。
等到谢挽凝走远之后,李纾忱才扭头对另一个近身侍卫林耀交代:“去查一下这位平乐侯夫人是怎么回事。”
林耀领命退下,李纾忱便带着剩下的几个侍卫继续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趴在马背上的谢挽凝,放松下来之后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睡梦之中,混沌散去,谢挽凝坐在一片空地中。
在她的前方,矗立着一颗泛着莹润光芒的大树,树上长满了半红半绿的树叶,树枝上还垂着无数条淡蓝色的丝绦。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只色彩斑斓的鸟拖着长长的尾羽飞了过来。
大鸟从树上衔来一颗果子,放在了谢挽凝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