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做女儿不行。
一人坐着,一人趴睡着,时光静好,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姜明月看着墙上的钟,担心第二天起来安云格会头疼,忙去熬了点解酒的糖水。熬好放凉,又轻轻地将安云格翻过身来,勉强唤醒安云格的一点意识,姜明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想要喂进安云格的嘴里。
只是温热的糖水还没喂进口,安云格的脸色就菜青起来,她下意识推开姜明月的手,往沙发外一扭身子,“哇”得一声吐了一地。
黑白花纹的地毯瞬间染上了不明颜色的呕吐物,泛着酸臭的味道。
姜明月的脸瞬间就青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只能勉强安慰自己,幸好安云格家里的地毯都是短毛的。
在“等明天找个清洁阿姨”和“现在自己收拾了”之间纠结了半分钟,姜明月哀叹一声,撸起袖子,准备去拿抹布。
她刚一起身,就听见身后的安云格大声哭喊了起来,“别!你别!”
姜明月一愣,转过身来,想要解释自己只是去拿抹布,然而还不等她说出开,安云格继续自顾自地哭述起来,“凭什么呀,她那么好,你凭什么要这么对她。要不是你,她早就高高兴兴当影后了,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不放她走。”
她的一声更大过一声,“姜明月,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喊完这两声,安云格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姜明月没有听明白安云格这话的意思,却直白地听出了对自己的维护。她颤抖着手去拿了一张抽纸,仔仔细细地帮安云格擦干了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又静静地坐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些埋怨地笑了一下,“再不收拾,就要干在地毯上了。”
她的话却带了哭音。
……
安云格清醒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的事情了。春日的阳光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晒得人都软了。
她掀开身上盖着的软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嗯,外套脱了,内里的衣服还在。又摸摸胸前,盔甲还在,再摸摸后面,带子倒是解了。
安云格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家女儿还真是害羞,都是女孩子,怎么就不好意思换衣服了。
她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就看见姜明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听见声音,姜明月含笑转过头来,温婉如这窗外的暖阳,“云格你醒了吗?稍等一下,早饭很快就做好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有饭吃,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安云格揉了揉自己还有些胀痛发晕的太阳下,一时脑抽,笑着打趣,“明月呀,你真像个贤妻良母。”
听到这话,姜明月眼帘微垂,放下手中正在搅拌鸡蛋的筷子,索性转过身子,有些幽怨地看着安云格,“你昨晚不是说要娶我么?贤妻良母那是自然的。”
什么?
安云格惊得下巴都掉了,她怀疑是自己宿醉带来的幻觉,忍不住反问,“我真的说过要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