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的呼吸逐渐加重,几欲沉溺。
两人都十分克制,且隐忍。
轻轻含吮了片刻,秦见纾松开她的唇。
温楚眼底含笑,再抬眸的时候眼底是一片晶莹的水光,动人极了:“原来你一直记得。”
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断片。
此时再聊起初遇那晚的往事,颇有些微妙。
秦见纾避开她的视线:“很巧,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也很应景,你等我一会儿?。”
留下一句话,秦见纾转身回了趟卧室,再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捧了个崭新的手?机盒子。
“我记得那晚你从清吧门口捡到?我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手?机摔了。”
温楚抿唇轻笑,她拉长了音调很长地?“嗯——”了一声:“后来还说要赔。”
“嗯,”秦见纾轻笑出声,此刻的她仿佛眉眼间都蕴了层淡淡的温柔,“结果你说碎的是膜,你换张新的就好,不用我赔。”
温楚当时那个手?机是去年的新款,也不算旧,换了个膜也依旧完好的继续用。
结果就一直用到?今天。
秦见纾垂眸,指尖轻轻抚过光滑的手?机盒面,徐徐低语:“我想,这个还是得赔,只不过赔得晚了一点。”
“没关系,加上利息。”
“嗯?”
温楚忽然凑近,她屈膝抵住秦见纾的小腿,柔软地?身躯紧贴着将人抵在冰箱门上:“你连人带手?机,一起赔给我。”
温楚此刻眼神已经?变了。
丝丝情愫在她眼底悄然漫成一片,风情尽显。
“这么?高的利息?”
秦见纾想要配合地?扮演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却被?对方的发丝弄得很痒,笑意渐浓。
她颔首,将唇贴在对方的下巴尖上,轻轻蹭动:“温楚,你是放高利贷的吧?”
“是。”
温楚重重应了一声,静如黑夜的眸子里是深深的占有欲:“那你赔吗?”
秦见纾低声轻叹。
似有若无。
赔,怎么?不赔呢。
一年
秦见纾这次回来,请了?一个大长假。
她和?学校的合同年底到期,同时,也告知温楚自己不准备再续下一个五年了。
医院的专家曾在手术失败后私下给了?病人家属一个最后的大概期限,医生说?要做好心理?准备,最多半年。
死神挥舞着镰刀,终于是一步步逼得更近。
秦爸爸一周前就出院了?,回到丰城,那?个他土生土长生活了?一辈子的小城市。
每周,还需要去附近的医院进行两次透析。
大约也是意识到了?生命花期将尽,他不愿再去更好的医院折腾自己,折腾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