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人欺骗她双腿瘫痪,她可能会怀疑真实,但如果所有人都在参与编织一张巨大的欺骗网,她只会认命相信双腿真的突发恶疾,上天弄人。
这也是她消沉那么久的原因,因为无论是别人介绍的医疗团队,还是她自己另外找的国外医疗团队,得到的诊断无一例外都指向同一个结果。
她不相信国外高精尖的医疗团队会连这种基础的诊断都能诊断错,是不是病理性神经受损,还是人为注射药剂,如果这种问题都能诊断出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她接触之前,这些人就已经被人打点过。
所以她才会被蒙骗在鼓里,直到今天偶然面诊一个老中医。
“这事不能声张。”贺检雪叮嘱道。
助理出去后立刻着手调查事宜,好在贺小姐还没彻底交出青观湖产业,不然即使知道真相,大势也已过,无法挽回局面。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盛听眠从浴室洗漱出来,看到卧室茶桌旁坐着贺检雪。
“姐姐,我洗完澡了。”
贺检雪转过身,看到她穿着吊带睡衣披散着长发,和当下年轻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干净清纯,“眠眠,你过来。”
盛听眠意识到她可能要和自己谈正事,和她双腿有关,上前来到她面前,“姐姐,你说。”
贺检雪:“眠眠,姐姐有件事要拜托你。”
盛听眠一看到她神色凝重,就知道此事重大,“姐姐,你说。”
“今天的事,眠眠你能不能帮姐姐保守秘密?不要对外说出去?包括你小姨都不能说。”
盛听眠想了想,连原因都不问,点头如捣蒜:“好,我答应姐姐,谁都不说,小姨问我我就说还是神经受损,救不了。”
贺检雪红唇深抿:“聪明,就这么说。”
盛听眠在心里连猜带蒙能猜到一个大致方向,那就是姐姐双腿是被人害残,她需要暗中治疗才能躲过坏人的计划。
“能帮到姐姐是我的荣幸。”
“是姐姐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姐姐介绍这个老中医,姐姐现在都不知道双腿还有痊愈的机会。”
“姐姐你会好起来的!”盛听眠给她打气。
接下来贺检雪每天暗中出门接受针灸治疗,而盛听眠白天在剧院唱戏,晚上回来给她按摩按摩双腿。
看着贺检雪双腿气血一天天好起来,她由衷为姐姐感到高兴。
大概一周后,长原院长已经和海市、宁北市、沧南市三个不同省份的著名剧院合作,敲定演出事宜。
整个梨晴剧团所有成员即将到外省演出。
盛听眠回来收拾衣服,顺便和贺检雪说了这件事,像个小大人一样叮嘱她:“姐姐,你在家里一定要按时去针灸治疗,我这次出差半个月,回来继续给你按摩。”
贺检雪推动轮椅来到她的小皮箱前,看着她一件件收拾衣物,听到她这番叮嘱,笑了笑,“宁北市那边还比较冷,带点厚衣服。”
“差点忘了。”盛听眠跑到衣柜前,取下两件姐姐给她新买的厚外套,三两下塞到行李箱里。
贺检雪:“下午的飞机?”
盛听眠:“嗯,等下我们在剧院集合,再一起坐大巴车去机场。”
贺检雪:“坐大巴车会不会难受?要不我让人直接送你到机场,你再和她们会合?”
盛听眠不想搞那么特殊,“不用了姐姐,小姨也坐大巴车,她是班主,我是她外甥女,我得跟着她,不能搞太特殊。”
贺检雪见她坚持,也就不勉强,“行吧,那我让人送你到剧院,路上捎上你小姨,你们和其他人一起去机场。”
“谢谢姐姐。”
盛听眠拉上拉链,提起拉杆,来到贺检雪面前,弯下腰抱了抱她,下巴埋在贺检雪颈窝里,柔声道:“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也一定会战胜坏人的,下次我回来姐姐的腿一定是痊愈了。”
贺检雪抬手抱紧怀里窈窕身躯,“你的祝福姐姐收下了,祝眠眠你演出顺利,有事给姐姐打电话。”
盛听眠从她怀里退出来,深深望了她一眼,重重点头:“姐姐,那我走了。”
在贺检雪的目送下,盛听眠坐上轿车,缓缓驶离贺家。
盛听眠离开贺家后,助理才开口:“贺小姐,经过这段时间调查,属下已经找到段先生和段沛雯女士对您注射药剂的证据,要不要马上追究他们?”
贺检雪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如果这件事放在以前,她可能会震惊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对女儿下毒手,但经过被慢慢架空集团权力,派贺绣联姻进行商业合作,联合姑妈段沛雯扶持表弟坐任南漳区产业等一系列操作,她早已看清楚这些人的面目。
贺氏集团才是他们想要的,并且不甘心贺氏集团姓贺。这才是她和他们最大的利益矛盾。
“还没到时候,下个月集团股东大会,我会亲手送上这份大礼。”
庆生
梨晴剧团在宁北市大剧院待了三天,也唱了三天,剧院主办方办得很成功。
台前台下互动也最大程度满足了粉丝的需求。
盛听眠很高兴这些人能关注到戏曲,还大老远过来买票看戏,所以她也不吝啬和粉丝互动拍照,哪怕她们只是想见见自己。
盛听眠还收到了许多粉丝写给她的信,夸她唱得很好,表现力又足,说她是妈粉,希望女儿要开心,并且表示会一直支持她的戏曲事业。
盛听眠回忆递信给自己的女生,感觉就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姐姐,怎么就是妈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