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那么多天,终于听到她的声音,盛听眠瞬间鼻尖冒酸,委屈至极,“那贺小姐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那天错了,我不应该不看路,真的很对不起……”
贺检雪看到她眼泪犹如珍珠一样掉落下来,到底还是心软,“下次别那么冒冒失失。”
“我知道,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盛听眠深深自责,“贺小姐,这几天我和小姨来见你,本想给你道歉,可是你一直不见我,我就知道贺小姐一定还在生我的气。”
“这几天我一直很愧疚,觉得好对不起你,你好心给小姨的剧团投资,我还那么冒失冲撞你。”
“我当时是想着当面给你道谢,怕你走了,才跑过去,没想到……”
盛听眠凝望着眼前的女人,泪水又再一次模糊了视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贺小姐……”
贺检雪将面前诚恳道歉的小姑娘面容收入眼底,通红的鼻尖和眼尾,仿佛六月的樱桃,洇着一抹红,诱人中带着可怜。
搭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抬起,抹去她洇红眼尾的泪水。
泪珠接触指腹那一瞬间沿着手指滑落,漫过那枚红宝石女戒,泪珠滚烫得好似贺绣联姻那天,笑着哭出来对她说当然是真心结婚。
“不要哭了,我没生你的气。”
盛听眠感受到她长辈一样的怜惜,眼泪涌出来得更多,一抽一嗒,嗓音哽噎,“贺小姐……”
“以后叫我……姐姐。”
贺姐姐
安静的客房里传来小姑娘细若蚊蝇的抽泣声。
女人身上好闻的气息漫过来,掌心温热贴在她的脸颊上。
盛听眠怔怔望着她,心尖飞快划过不知名的情绪,“贺姐姐?”
贺检雪嗯了一声。
被人哄着,心口莫名蕴热起来,盛听眠破涕为笑,微微低眸时,视线掠过贺检雪的双腿,落到眼前的手上。
修长如玉的指骨沾满了她的泪水,沁湿了贺姐姐的掌心,盛听眠原本撑在床沿的双手莫名捏紧被单,吸吸鼻子。
床头刚好有条毛巾,盛听眠一边取过来,一边轻轻拿下贺检雪的手,抿着小嘴给她擦干净。
“贺姐姐,不好意思,我太能哭了,都把你的手给弄湿了。”
贺检雪任由她擦拭,唇角挂着淡淡笑意,“你确实是我见过最能哭的姑娘。”
盛听眠嘴巴偷偷撅起,沉默不语把她的手翻过来,擦拭掌心。
贺检雪看到她手背贴着针|管,“今晚在这里休息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盛听眠轻轻应一声,忽然她想到什么,“贺姐姐,你活动搞得那么大,会不会不赚钱啊?”
贺检雪:“怎么替我考虑起这个来?”
盛听眠满是忧虑:“总不能让你一分钱也没赚着吧。”
“那我撤资?”
话落,贺检雪正要收回手,盛听眠赶紧双手拉住,“啊……不行!”
“贺姐姐你不能撤资。”盛听眠委屈看着她,“你撤资的话,剧团就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