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惜推开房门冲了进来,双眼瞪得明亮极了,脸上满是遮盖不住的喜悦,兴冲冲地说:
“风月阁解封啦!请诸位姐姐与我一同回阁吧!妈妈在主楼等着各位呢!”
秋辞梦和札香寒面面相觑半晌,才清咳几声,正色问道:“怎么如此突然?”
韶惜:“妈妈给官府提供了证据,官府发现办错了案,自然是该解封。”
札香寒又问:“这些时日,韶惜你又住在何处?”
韶惜神色犹豫,扭扭捏捏地应道:“我、我与妈妈一同被押入官府大牢。”
札香寒还想再问些什么,她当然不信韶惜这套说辞,韶惜藏不住话,每次撒谎时必定会结结巴巴地说话。
忽然秋辞梦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札香寒想追问的念头。
秋辞梦咳嗽得厉害,一声接着一声,猛烈地如同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听着好似胸口处被堵住了闷闷的。
“咳咳咳——咳咳咳——”
韶惜手忙脚乱地抽出别在腰间的绢花丝帕递给秋辞梦,秋辞梦紧抓住一方丝帕放在嘴唇上。
伴随咳嗽声鲜艳的血液流在白色的丝帕上,触目惊心。
“怎么会?!”
韶惜惊呼一声。
“定是操劳过度,辞梦不眠不休好几日了,哪怕铁人也经不住这般硬熬啊!”
札香寒扶住摇摇欲坠的秋辞梦,催促韶惜赶忙去找庵里的女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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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记得可深,当时你卧病在床好长一段时间,妈妈也因为这病,推迟了你的摘花宴。”
庆春楼,雅间。
札香寒神色复杂,不知秋辞梦对她讲起这些往事有何用。
送走南钰溪和莲竹后,她向秋辞梦求证韶惜的死因,秋辞梦拉住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讲了好些以往之事。
秋辞梦:“或许下面的话会颠覆你的认知,但我也不得不跟你讲清楚。”
札香寒惊讶地看向秋辞梦。
秋辞梦:“你且听我说,韶惜和妈妈在同一牢房时,齐玉宣曾来与妈妈议事,韶惜正在身旁。”
“你也知妈妈与宫里那位贵人有交情,可韶惜没有,事情坏就坏在这里了。韶惜身为局外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死是必然。”
札香寒试探性地问出:“你的意思是妈妈默许了齐玉宣杀了韶惜?”
秋辞梦彻底陷入了沉默。
辞归去
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秋辞梦起身推开窗扇,迎风袭来飞扬的雪花,京城内外皆是一副银装素裹的画面。
庆春楼正对那庄严巍峨的皇城,红砖白雪,厚重的积雪铺满整个大地。
她眯起眼睛,忽尔念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