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楼大厅突然爆发的争吵打斗声惊扰了秋辞梦的思绪,札香寒边抓紧秋辞梦的手臂边探出身子朝一楼看去。
“家父乃刑部尚书李凌云李尚书是也,竖子可敢报出家门?”
秋辞梦扯了扯札香寒的衣袖,示意她跟随自己走到更偏僻的角落,风月阁在京城的名气并非是一般的脂粉楼能比的。
像此类打架斗殴的事情,在风月阁中都是司空见惯的。
往日倒还好,偏偏今日……
“区区一个刑部尚书家的公子哥儿,也敢在本侯面前放肆!”
齐玉宣快捷短语环视一圈,没瞧见心仪的人儿,语气不悦道:“你且问问周边的人,本侯是谁。”
李原意识到今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附近的人窃窃私语讨论着,他只觉有无数道鄙夷嘲弄的眼神在窥探他。
“竟是宣平侯齐玉宣,这样瞧来,宫中那位相必定是来了。”
秋辞梦听着札香寒继续对她讲解道:“齐玉宣原是宣平侯府世子,十六岁从军上战场,及冠之年继承父亲的爵位。”
札香寒善舞,时常出入各大官员府邸和亲王府邸。
秋辞梦舞艺不精,但精通音律,尤为善弹琵琶。
两人是风月阁最出名的清倌,综合各项论,秋辞梦还是稍稍拔得头筹,自然而然花魁的名号就落在了秋辞梦身上。
“听姐姐这口吻,可是不喜?”
“我哪有胆子说侯爷的不好,妹妹,谨言慎行。倒是宣平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三番五次来阁中独点韶惜。”
秋辞梦听出了札香寒语气中的酸涩之感,心有所触,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身在风月阁,自为贱籍,无可奈何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大厅聚齐的热闹随着李原朝齐玉宣的赔礼道歉一哄而散,秋辞梦和札香寒之间的气氛一下陷入安静。
两人皆相顾无言,却又不想随宣三娘敬酒,躲在角落享受难得清闲。
小厮们来来往往地朝一楼的中央舞台上搬来书桌笔墨纸砚之类,依次摆放整齐,宣三娘匆忙地顺着梯子跑向舞台。
“诸位。”
宣三娘刚站稳脚跟,双手重叠,面向大厅入座的客人们微微欠下身子行礼。
“今夜是我风月阁的大好日子,谢谢诸位愿意将诗词大会交由我宣三娘操办。”
宣三娘拍了拍手,小厮们自觉地把四个屏风搬上舞台。
江风落和宇文通海走出雅间,和一众公子哥儿们站在二楼的楼梯或者过道上,静候宣三娘讲解此次大会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