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
在察觉到琴酒也保留着原本的记忆时,降谷零完全没有意外,直接按照之前和幼驯染的预演,伪装成了毫不心虚的模样,挑眉假笑道:
“解释那天的行为?——可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啊,琴酒。”
“哦?你确定?”琴酒语气危险地反问。
“因为我根本就没去过那个什么表彰会。”
面对杀手的皮笑肉不笑,降谷零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耸了耸肩,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心虚,他甚至把枪都收了起来。
“否认是没用的,波本。”
琴酒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的反应,心里不由得生出狐疑,不明白他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镇定。
他决定再加一剂猛药:“我亲眼看到你在那·个·男·人·倒·下·时第一个冲到了他身边,那样的发色和肤色,我不可能认错。”
“……可说到底,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辞。”
再次被恶意戳中心理阴影一般痛苦的记忆,可降谷零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假惺惺地微笑着,还反诬了琴酒一把:
“大家都知道你讨厌我,万一你觉得刚出狱的自己会被我穿小鞋,因此特意编排我,想让我失去boss的信任呢?”
卧底警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嘴角的笑容反而是独属于神秘主义者们的、最令琴酒讨厌的那种,端的是捉摸不透又自诩高明,让男人厌恶的直蹙眉。
“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做那种阴沟里的老鼠才会做的、投机取巧的事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再吵下去警察的增援都要来了。”
夹在中间的贝尔摩德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扭头看向琴酒。
“琴酒,你四年前还待在监狱里,是怎么看到警察学校礼堂发生的事的?”
说到这个,琴酒的脸色一下子变臭了。
他诡异地沉默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从警察放的直播里。”
“——噗。”
比在座所有人都了解狱警是怎么教育罪犯的公安警察直接喷笑出声,颇有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你是想说思想改造直播吧,琴酒?哈哈哈,怎么样,我们杀手先生的思维,有没有稍微向那些满嘴狗屁大义的警察们靠拢啊?哈哈哈哈……!”
“波本,你也闭嘴。”
贝尔摩德头疼地制止了在琴酒狂飙的杀气中捧腹大笑的搭档,揉着额角挥散了不远处警戒着的组织成员,等人都走干净了,才干脆的拍板道:
“既然是监狱内部给犯人看的直播,那警视厅总部那边恐怕是有备份的。我找人去拷贝下来,验证过之后再说波本是不是卧底的事,现在就先撤吧。”
此话一出,琴酒顿时沉了脸色,隐晦地看了女人一眼。
警视厅总部的资料,是想拷贝就能拷贝下来的吗?可这女人说话的时候既然这么有底气……也就是说,警视厅有组织的卧底?而且地位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