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婉故意问。
霍云琛忙改口，“没什么，你今天来这里，辰西知道吗？”
“知道，刚好公司要做这个季度的汇总，霍总派我来拿季度表。”
霍云琛点点头，起身从办公室背后的书柜里拿出一叠文件，走到温婉身旁，压低声音说：“这个季度业绩不算好，扣除员工工资后，所剩不多。”
他的话没有说得多明显，点到为止。
温婉相视一笑，“霍经理放心，我会跟霍总解释的。”
温婉起身准备离开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转身问：“哦，对了，霍经理，霍总让我问你，关于那个项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如果霍经理特别看好，霍总说霍经理可以自己去争取一下。”
霍云琛听到这话后，眼睛亮了一下，“他真的这么说？”
他碍于霍氏分部的经理身份，没有在明面上去找人合作竞标项目，如果霍辰西不提出来，他就只能在暗地里跟人联络，打得也是新公司的名头。
现在霍辰西说让他大胆去试，这表明他可以不用畏畏缩缩藏头露尾，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竞标会现场了。
温婉点头，“嗯。”
“那你回去转告他，如果我有合适的人，我一定跟他商量一声。”
“好。”
温婉回到霍氏总部，站在总裁办公室中央汇报，将霍云琛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甚至将霍云琛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全部形容出来。
“霍总，霍经理听说你不准备竞争这个项目之后，两眼放光，并且带着窃喜。”
“估计早就希望你放弃项目，让他们独吞。”
霍辰西听完温婉的话，良久才开口，“你做的很好，就要让他们看不清，我到底要不要竞标项目。”
“明面上放出去的消息，就是我找不到合作人，坐实霍氏和顾氏决裂的现象，顾晏清看到这种情况，就会明目张胆地跟战氏合作。”
“竞标会在月底，已经没有多少天了，他们为了有十足的把握，接下来的几天一定会有大动作，而我们则是没有一点动静。”
温婉看了眼伏案在一旁写报表的姜羽溪，转而继续问，“霍总，那我们不准备准备吗？”
毕竟这么大一个项目。
“我听姜特助说，你对这次项目势在必得，精心筹备。”
顺着她的话，霍辰西看了一眼一旁的姜羽溪，两人的对话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依旧认真完成手里的数据表。
霍辰西的眼神里，有宠溺有欣慰还有欣赏。
欣赏姜羽溪能懂他的吧？
霍辰西轻扬了扬眉，“她说得没错，我对这次项目的确势在必得，所以才不能太过张扬的去准备，得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
“而我们跟顾氏那边，又需要一个中间人去斡旋，温婉，你是最好的人选。”
“我？”温婉讶异指向自己。
“对，就是你！”姜羽溪放下笔，转动发酸的手腕，“顾氏那边的消息，只要问霍经理就行，而现在霍经理明显把你当暗棋放在我们身边。”
“你每次带过去的数据，不能太假，也不能完全是真的，只能在最重要的数据里做假，让他发现不了，你的身份才不会被暴露。”
温婉弱弱问了一句，“如果暴露了会怎么样？霍经理会打人吗？”
霍辰西笑了笑，“那到不至于，我们尽量在竞标会之前不暴露，等拿到这个项目了，你的身份就可以亮开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