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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子互相都沉默了一下，半晌，许嘉熙沉沉的嗓音传来：“能再说一遍？”
许照眠偏过头，目光闪烁：“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许嘉熙：“……”
许嘉熙比较淡定：“你妈过来我不帮你。”
许照眠立时拽着他的手臂：“爸，我喜欢男的，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是6煊？”
“你都听到了啊。”
“跟你玩的，不就他？”许嘉熙忽然严肃，“星辰可不行，你小姑要疯。”
“……”
许嘉熙：“我也疯。”
许嘉熙：“你妈也要疯。”
许照眠原以为出柜是什么难事，现在看来他爸貌似挺正常的。
许嘉熙深呼吸一口气，“想抽根烟了。”
看似正常的外表，其实已经走了好一阵了。
“……爸，你别这样。”
“不关你的事，怪我。”
“怪你啥啊。”
“没想到我跟你妈生出了个隐藏款。”
“……”
许照眠不打扰，让他好好消化一下，车内的氛围安静下来，不远处荣思雅跟6煊朝这边走来。
许照眠透过灰暗的车膜看去，荣女士英姿飒爽，6煊成熟稳重。
前者是他妈，高兴，狂喜。
后者是他男朋友，是他的人，骄傲。
很快这两人上车了，五人座，不挤，6煊跟他坐在最后面，两人对视一眼，都很有内容。
人齐了，车子引擎开了，没一会儿外面的风景开始缓缓向后移动。 车里没人说话，许照眠的手被握住了，反扣住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许照眠只是动了动指尖，心头用上来一股难言的悸动，与安全感。
一直到回家下车，6煊的手都没松开过，许嘉熙跟荣思雅，包括整栋楼的阿姨叔叔们都看见了，他们只是多看了两眼，但没吭声。
大概也是累了，荣思雅暂时没追究这件事，虽然不会就这么随便的过去，但对于许照眠来说，至少是个好的开头。
回到房间，才是他们的世界。
6煊脱下西装外套，接过许照眠身上的外套拢在一起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隐约浮在空气中，许照眠忽然低声问：“你是不是跟我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