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孙康、江乐携手离去却无计可施,朱曦灿一整日都萎靡不振。
鼓噪乐声,6离灯光里,朱曦灿趴在桌上喝得酩酊大醉。
她给冯卓铖打越洋电话,哭得眼泪鼻涕冒泡,“舅舅,我很差吗?我也没有很差吧?我虽然比不上有些女的那么善良美好,那我比江乐还是要好很多吧?他为什么要喜欢江乐,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坏!就因为我没有江乐那么坏!啊!舅舅,你知道江乐有多坏吗,舅舅,你前脚才甩了她,她后脚就和孙康出去玩了,呜呜呜——”
漳卢是东部沿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渔村,两人到时夜色已深,孙康在近港口的一家小旅馆开了房间。
在楼下大排档吃过东西,两人漫步至海边。
惊涛拍岸,巨石嶙峋,深夜的海冰冷萧瑟。
孙康一身黑衣黑裤,站在岸边,沉默地注视着漆黑的海面。
江乐站在他身侧,同样一语不。
咸湿海风拂过,带起江乐的长,尾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孙康抬手,任由丝在他指尖缠绕,又落下。
江乐察觉到,转头看他,月色下孙康的脸有些出神,他自小与钢铁器械为伍,面上再隐忍平和,骨子里也是冷硬的,极少像现在这样情绪外放,这样沉郁、低落,仿佛无家可归的小狗。
江乐握住他垂下的手,踮脚吻了吻他。
她是安慰性的一触即离,孙康不是,他将她压在护栏边,加深了吻。
次日清晨,江乐醒来,孙康不在枕边。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屋内,靠墙的小桌上有一张照片,一本泛黄的记本,照片上是一对依偎着微笑的夫妻,妻子怀中抱了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
江乐拿起照片,在光下仔细看了看小孩皱巴巴的丑脸,一点看不出孙康的影子,真是男大十八变。
堤岸边,出海的船一波波停靠,卸下渔获,就地一箱箱排开,组成了如火如荼的早集。
孙康凌晨两点上的船,跟着船员起网、分拣,持续几小时,又帮忙卸货,称斤装箱。
江乐坐在早点铺的塑料椅上,一边吃,一边远远看着他忙碌。
一众戴着花巾的阿姨和黝黑中,孙康这样朝气的年轻人分外打眼,时不时有人围着他交谈。
她吃得差不多时,孙康小跑着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江乐看着他乱七八糟的头,问:“你几点出的门?”
孙康:“一点半,怎么了?”
江乐:“你不累?”
两人昨夜睡得可不算早。
孙康有点笑意又收回去,他说:“还好。一会回去补觉。”
“明天还去吗?”
“去。”孙康说,“我想像他们那样生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