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阁老门生担心温言年轻气盛不懂事,说出不可挽回的话,正要出来替他打圆场,却听温言开了口。
“我找瑶瑶。”温言神情瞧着有几分恍惚。
赵新喆蹙眉:“你……找谁?”
“瑶瑶,内子,沈之瑶。”
赵新喆听愣了,喉间忽然一阵痒,猛烈地咳起来。
赵徽鸾神情一瞬间凝重起来,她看着温言,心下已有几分明了。温言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能让他失去分寸闹上小晋王府,怕是沈之瑶出事了,他想以此逼温鸿妥协。
围观人群里有人道:“温公子,小晋王府怎会有尊夫人?尊夫人不该在温府吗?”
“许是回娘家了也未可知,你去沈府看过没有?”
“尊夫人往日常去哪些个地方,你去那里寻寻。”
温言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他面上隐隐浮现崩溃之色:“我一早去的就是沈府,可是沈府门房同我说,瑶瑶半个月前就被接回温府了。我又赶回温府,府里还是没有瑶瑶。”
“妹妹说,瑶瑶来王府观看婚仪了,可我来到这里,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她。”
晋世子赵新喆朝门房递过去一个眼色,门房跑上前来回话:“世子,奴才反复对过宾客名单,确实没有温府少夫人。”
“不可能!”温言挥剑指向王府门房,“她一定在这!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赵新喆眼神沉了沉。
门房也有些不耐温言的无理取闹,但看他是温阁老的孙子,只得耐下心来交涉:“温公子,你这话好没道理,我们小晋王府为何要藏你的夫人?”
“我……”
温言语塞,却是咬着唇,拿剑逼近门房,门房吓得倒退。
“青玉。”
容谙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抬手握上温言持剑的手,与他道:“殿下在这呢,不可无礼。”
温言眼神动了动,看到赵徽鸾,竟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殿下。”
容谙劝道:“把剑给我。”
温言的手松动了,想到什么又很快将剑柄握紧,一双猩红的眼睛转向容谙,几欲要哭出来。
“先生,不行啊!”
正僵持着,门口传来一声呵斥:“竖子!”
温鸿板着脸匆匆而来,他先拱手向赵徽鸾与晋世子告罪。
“殿下与世子见谅,老夫这个孙子今早刚回来燕都,连日奔波,想是没休息好有些癔症,在这胡言乱语惊扰诸位,老夫实是有愧。”
赵徽鸾睨了眼晋世子,道:“温青玉与本宫有同窗之谊,本宫不怪。”
赵新喆掩帕微微颔首:“阁老带令孙回府休息吧。”
温鸿躬身朝二人辞别,转而斥责自家的孙子:“还不随老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