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容道:“可是德贵人唯贵妃马是瞻,恐怕这件事上说不上话。”
玄烨道:“不是还有敬嫔?再不济,惠嫔多半也是愿意?的,你把?这话老实转告便是。”
玥容方才心满意?足,这才对嘛,多找几个挡箭牌,老拿她?一人扎筏子有什么用?
贵妃纵然不太看不上四阿哥,可在她?没生出自己的皇儿之?前,这却是唯一一张底牌,断不会容人抢去——真抢走?了也不算坏,敬嫔看着便是个疼孩子的,兴许比德贵人疼得还多点。
玥容正?在神游天外,忽听里头说道:“朕的衣裳忘拿了,你帮朕递把?手。”
这么粗心,真是娇生惯养。玥容一面?吐槽,一面?四下搜寻起来,却并不见玄烨所说的物事,只壁橱有一套全的寝衣,貌似是作备用的。
她?拿不准是否皇帝需要的那套,只能挨着屏风,好叫皇帝瞧个仔细。
里头却没动静,莫非真睡着了?
玥容无法,只得小心地往前跨了两步,又?叩了叩那扇玉石屏风。
忽然手腕被人捉住,一股大力从臂上传来,玥容方在惊呼,身子已坠进池里,连呛了好几口水花。
待要看看是哪个水鬼不长?眼,就见玄烨半裸着精壮身躯、笑吟吟地望着她?。
原来是个老色鬼,玥容正?要抱怨,双唇已结结实实被人堵住。
再然后,就成了鸳鸯戏水了。
无独有偶,贵妃也想来御前探探口风,虽说她?透过?舆论给安嫔施压,可那安嫔向来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她?若非要把?五公主留在身边,贵妃也没法子。
只盼着能得表哥支持,到底她?是按照祖宗家?法行?事。
哪知到了门外,却听见里头嬉戏调笑,间或还夹杂一两声女子的娇嗔。
魏珠讪讪道:“万岁爷在沐浴呢。”
贵妃沉着脸,半晌才憋出口气,“本宫明白。”
这白昼宣淫的故事,传出去固然安嫔讨不着好,可万岁爷的名声也不好听。
只是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安嫔会用这种法子,真真是个淫贱不堪的荡妇,亏她?以为她?有几分风骨,如今看来倒是高?估她?了。
等贵妃脸色铁青的离开,魏珠忙进去禀报。
玄烨摆摆手,没当回事,“行?了,这下也用不着去承乾宫传旨了,贵妃知道该怎么做。”
玥容:……
可不是嘛,贵妃已经知道她?说服了老康,更确切地说是“睡服”了老康。
可她?本来没打算献身的,真是冤枉。
玄烨刮刮她?鼻梁,“朕倒没瞧出来,你水性着实不错。”
这池子还是有几分深度的,难为她?没怎么扑腾。
玥容呵呵两声,“可不是,臣妾本来就水性杨花嘛。”
说完就又?抱着啃起来,她?誓这回得从老康身上啃下块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奈何老康皮糙肉厚,非但?没见出血,还差点崩掉她?两颗门牙。
看着她?吃瘪模样,狗男人笑得更欢了。
*
四阿哥又?从乾西五所搬回了承乾宫,许是路上折腾不轻,回来竟小小地了点风寒,于是佟贵妃被慈宁宫一顿训斥,太皇太后还罚她?抄经百篇,为四阿哥祈福。
贵妃这回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德贵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遣人问候了两句,也没趁贵妃抄经把?胤禛抱回来,她?这样安分守己,贵妃对她?的戒心也便日益淡化?——谅来区区一个包衣不敢同自己争。
只是对玥容的厌恶与日俱增,这安嫔真真是她?命里煞星,生来便是作对的罢?
玥容原也防着贵妃迁怒于己,让景阳宫上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尤其?佛尔果春的饮食起居更得仔细,她?不能去赌贵妃良心,打赌她?不会伤害一个荏弱无助的稚子。
幸好,很快贵妃就顾不上她?了。五月里,翊坤宫的宜嫔被诊出喜脉,真真喜极而泣,她?进宫多年,因着无孕始终被其?他嫔妃看轻,好容易等来今日,真可谓范进中举一般。
对贵妃却是个晴天霹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她?讨厌的女人个个都能生孩子?
宜嫔当然不糊涂,她?的喜脉已经有三个月了,虽然对外宣称月信不调,她?自己也没太注意?,可宫里的女人精明着呢,宜嫔就算没估准信期,这几个月难道一次平安脉也没请?她?这话只好哄哄傻子。
宫中热闹非凡,又?旗帜鲜明的划分成几党,有甘愿奉承贵妃、对宜嫔不屑一顾的;也有觉得郭络罗氏会从此扶摇直上,立意?要抱紧这棵大树的,顿时翊坤宫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玥容却不甚在意?,她?跟宜嫔谈不上交好,犯不着因对方有孕而高?兴祝福;但?也算不上十分交恶,总归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况且她?并未对老康交出自己的心,何必为了他的女人产生情绪波动呢?
倒是娜仁怕她?难过?,时常来她?宫中陪伴,“姐姐别怕,不过?刚怀上而已,未必是男是女呢。”
现在就已经有不怀好意?的人嚼舌头了,倘若乌雅氏跟郭络罗氏都生阿哥,独安嫔生格格,可见是个无福的命,又?有一干轻嘴薄舌的,说她?是瓦窑——民间俗称生男为弄璋,生女为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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