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启一脸无辜地回应：“何组长，我只是顺便加了她微信，这女人见识广，正是我的菜。”
我和杜甜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高名启的本性如此，我们早已习以为常。
临走前，杜甜突然问我：“刚才，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前晓婷可能患有一种遗传性神经失调疾病，这种病会导致颜面神经麻痹，影响眼球转动和面部表情。患者四肢和胸腔发育也可能异常，但智力通常正常。她母亲看起来并无此症状，所以问题可能出在她父亲身上。”
“不过，”我补充道，“即使他患有此病，也不一定就不能成为武警，或许他在其他方面有过人之处。”
杜甜沉思片刻，然后提议：“我们去医院查查病历吧。”
我转向高名启：“你去中心医院调查一下？”
他不情愿地嘟囔：“都回家了，为什么还要我去？这是侦查员的工作，让杜甜去吧。”
我笑了笑，提议：“要不我陪你去？何组长，你在中心医院把我们放下就行。”
杜甜也加入了讨论：“我先联系黄馨，看看有没有相关信息。”
不久，黄馨发来消息，我一看，立刻对杜甜说：“看来你猜对了，中心医院确实有前晓婷的病历。我们一起去核实一下。”
我们三人，带着对真相的渴望，踏上了前往中心医院的路。
在富明，最大的医院无疑是我们面前这座巍峨的建筑。我心中暗自思忖，这里或许能解开前晓婷那令人费解的病症之谜。何组长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他更倾向于相信牟比士综合症的说法，但在我看来，那更像是无端的猜测。
杜甜或许觉得这里的气氛太过沉重，她轻松地开了个玩笑：“在我们富明最大的就是这个医院了，看那么奇怪的病，估计也只能在这里吧！”我微微一笑，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
我们一行人穿过医院的长廊，找到了神经内科。一名护士领着我们，步伐匆匆。我拿出前晓婷的照片，递给医生，他迅速在电脑中找到了她的病历。
“这个病人半年前在我们这里接受过治疗，”医生的声音平静而专业，“当时是我接诊的。她的主要症状是颜面神经麻痹，导致面部表情僵硬。”
我点头，这与我之前的观察不谋而合。但医生接着说：“起初，我怀疑她是锰中毒，但后来检测结果显示并非如此。”
“锰中毒会让人面无表情？”高名启好奇地问。
医生点头：“没错，锰中毒除了恶心、呕吐、疲倦乏力等症状外，还可能伴有平衡不稳、肌张力高、语言不清等。”
我们又询问了前英博的情况，但医生在电脑中搜索后却说：“前英博？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杜甜不解：“没有？他们是父女关系，牟比士综合症不是遗传的吗？”
医生解释：“是遗传的，但具体病因还不清楚，可能与遗传、环境和某些药物有关。治疗方法主要是康复和药物，目的是减轻症状，提高生活质量。”
我心中一动，猜测道：“那么，会不会是慢性锰中毒呢？”
我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前晓婷，却没想到这随意的一提，竟让神经内科医生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如果有人持续不断地给前晓婷注射或吸入锰元素，她体内就会出现相应的症状。锰这东西，一旦被人体吸收，若非刻意检测，很难被发现。”
我、杜甜和高名启三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暗自思忖，前晓婷的症状或许并非遗传所致，而是人为操控的结果。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严重了。税海松已被警方拘留，我们的注意力本应更多地集中在前英博身上，但黄局已经介入，我无需过多操心。
我思索片刻，决定与杜甜她们一同前往检察院。然而，与税海松的会面只能有一人。当我再次见到税海松时，她显得有些困惑，不解地问：“黄警官，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吗？之前的审讯和视频，不是已经把事情都讲清楚了吗？”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不是你的问题，我们刚刚去见了前晓婷……”我故意加重了语气，拉长了“前晓婷”三个字的发音。
税海松的左边脸颊肌肉在那一刻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去找我女儿做什么？她在学校还好吗？这件事她应该也听说了。”
“是的，她已经看到了视频，”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口袋里的录音笔，“但你知道她对我们说了什么吗？”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中，前晓婷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应该是我杀的，因为他、他……”我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过设计公司？”
“不，我不需要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我只需要想他死，他随时都会死，因为我有那种能力……”
税海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刘海滑落至下巴。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的解释。
当我听到那番话时，我不禁苦笑。我看着税海松，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奈和苦楚。
"你们不会真的相信那个孩子的话吧？
"
税海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在你们来之前，肯定也调查过她的情况了，她智力有问题，这些事不可能是她做的。你们不会就因为怀疑，就找到我头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