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昊然的踪迹在房间里出现,这并不令人意外,毕竟他和那位已故的女士有着夫妻之实。然而,傅青红那一头短发却显得格外突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正当我们还在傅昊然的住处仔细搜寻时,突然接到了追踪针灸设备的侦查员的消息。他们在附近的一条小巷中发现了设备,并且已经将其带回进行检验。我敢打赌,那上面肯定布满了傅青红的指纹和DNA。
我刚刚挂断电话,傅昊然似乎听到了我的对话。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似乎在挑衅,但我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在房间的另一边,一位老妇人正凝视着一张合照,泪水悄然滑落。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仍旧逍遥法外。她拿起一张塔罗牌,那是她刚刚从一堆牌中抽出来的。
她对着电脑屏幕,轻敲键盘:“命运小姐,我现在是时候行动了吧?”
“你抽到的是审判牌,它代表复活。牌面上的天使吹响号角,唤醒所有死者的情感,即使是忏悔过的罪人也有希望到达天堂。它象征着旧观念的死亡,人们在音乐的召唤下迎接新世界。审判牌提醒你,只有接受对错误的批判,才能获得新生。”
“所以,现在是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郭新柔的死对你来说是巨大的打击,你要为她伸张正义。如果法律无法惩治那个恶魔,你就要用你自己的方式。记住,只有做出决断,你才能找到奇迹。”
塔罗牌的解读有正逆之分,不同的解读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我明白了,命运小姐。感谢你的解释,现在我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我相信,从傅青红开始,一切都将充满希望。我坚信自己能够完成这个使命。”
郭佳欢收起塔罗牌,关闭了电脑,结束了通话。她开始整理家中的一切,她知道,即使不主动去找那个人,他也会找上门来。她计划利用自己的技术,在他的公司制造一些麻烦,引他上门。
她在家中做了一些准备,布置了一个既能将他除掉,又能让自己安全撤退的环境。她为这一天做了很多计划。当她将一些塔罗牌投入火中烧毁时,她的意识完全沉浸在火光之中,她那沧桑的脸庞上,显露出了仇恨的狰狞。现在,审判的时刻已经到来。
她紧紧握着那张神秘的卡牌,仿佛它就是她力量的源泉。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口袋,心中暗自窃喜,仿佛有了它,她就能无所不能。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家门,透过门缝窥视对面。警察们正在忙碌地撤离,那具令人厌恶的尸体也被带走了。尸体的手臂苍白无力地搭在担架上,被一块白布覆盖。看着这一切,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心跳加速,几乎要失控。她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发出了一阵阴险的笑声:“这可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傅青红的遗体被送往法医实验室,我和谢絮儿准备进行解剖。我们必须从中找到线索。针灸设备正在化验,但我认为结果都会指向傅青红,否则傅昊然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我们召集了小洛帮忙,何志明也加入了我们,一起检查尸体。师父和其他人正在调查死者的背景和矛盾关系,侦查部门和技术科都在忙碌着,还有若水凡的案子等着他们处理。
死者的头发稀疏,很容易就被剃掉。但在剪除指甲时,我们发现他的指甲异常脆弱,轻轻一碰就脱落了。我用指纹捺印法提取了死者的指纹,然后脱去他的衣物。他死时穿着一件普通的蓝色条纹衬衫和黑色长裤,衣物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们从死者的颅骨开始检查,用止血钳轻敲,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声音。我们分离了死者的头皮,用探针和电子显微镜分析脑部组织,颅骨完好无损,血管和其他组织都很正常,排除了颅骨骨折性死亡的可能性。
死者的脖颈没有勒痕,口鼻处的黏膜也没有破损,脸色没有青紫的迹象。当我们打开肺部,检查心脏时,也没有发现血块。心脏的颜色一致,排除了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性。我们抽取了心血,并保留了肋软骨。
在检查死者的肾脏时,我意识到这个部位已经几乎坏死。“尿毒症非常严重,左心室肥厚、心力衰竭、心包病变、血管钙化和动脉粥样硬化,高钾血症和低钙、钙磷代谢紊乱、高磷血症反应严重,身体水肿、少尿等症状明显,这是肾小球滤过率下降所致。”
谢絮儿补充说:“死者身上还有贫血迹象,水电解质酸碱平衡紊乱等症状,他的尿毒症已经到了无法治疗的阶段了。就算没有人动手,他也会很快自然死亡。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故意杀害他吗?”
“也许你说得对,但他一天不死,有些人就会觉得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我的话虽然直白,但谢絮儿显然不同意:“我不认为那个人会这么冲动,否则这些年他也不会做得如此隐秘,没有人发现。”
我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我们静静等待实验室的检测结果,就像等待一场未知的风暴。
结果出来后,我们发现死者体内没有毒药和麻醉剂的痕迹。这让我们有些困惑,因为我们之前抽取的血液样本并不多。原因是死者的内脏多处已经坏死,如果尸体被发现得更晚,情况可能会更糟。
我不甘心,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抽取死者的玻璃体液进行复查。我想确认死者体内的酒精含量。死者的许多内脏因为尿毒症而发炎,有坏死的迹象,这使得验证酒精含量变得困难,或者会有误差。但幸运的是,眼睛中的玻璃体液是充足的。
在法医工作中,当遇到干涸或者尸蜡化的尸体时,抽血处理变得非常困难,或者因为死亡时间过长,血液样本很少或者根本没有,这时候玻璃体液就显得尤为重要。
我们利用现有的条件,我拿出一根长针管,小心翼翼地插入死者的眼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