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滔的不悦显而易见，但他还是回答了问题：“一个月了。
你们不会真的查出她和其他人有什么联系吧？”
“目前还不能确定，”我回答，“我们正在调查。
既然你和她有过交往，你有没有注意到悉醉易和其他人有什么密切的接触？”
“没有，”他断然否认，“我甚至没有看到她和我父亲有过接触。”
“我指的是其他人，不是他。”
“其他人也没有，”杜景滔辩解道，“要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关注她，尽管她对我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她。
追求女孩子，不就应该展现出锲而不舍的精神吗？”
杜景滔的这番话让我有些意外，但这并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
杜甜冷笑一声，追问道：“那么在她出事的那天，你没有注意到她的去向吗？”
“那天我很忙，”杜景滔解释说，“我正和几个朋友商量事情，所以就没去注意她。”
“商量什么事？”杜甜继续追问。
杜景滔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就是我怎么才能赢得悉醉易的心。
我之前一直追求她，但效果并不明显，所以我觉得需要改变策略，就和几个有经验的朋友讨论了这个问题。”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后来找到了杜景滔提到的那个朋友进行了核实。
他们当时一直在一起，杜景滔并没有去过现场，也没有和杜德润有过接触。
学校的监控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们当时在学校背后的一家小卖部喝酒，连店老板都能证明他们当时在那里。
我原本以为，如果杜景滔得知他心爱的人和他父亲有染，他可能会愤怒并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但现在看来，他可能并没有这种可能。
我们调查了他的账户，发现他几乎没有什么钱，因此他也不太可能有能力雇凶杀人。
这样一来，我们越来越觉得这个案件可能是自产自销的。
也就是说，杜德润犯下了罪行，然后又因为恐惧而自杀。
所谓自产自销，实际上是指犯罪行为产生了凶手，而凶手又因为犯罪而自我毁灭。
因为凶手的自杀，没有人被关进监狱，案件可以直接结案。
在返回公安局的路上，我们都觉得这个案件可能真的只是自产自销而已。
这样也好，至少之后不会再有嫌疑人和新的受害者出现。
然而，在我们还没有回到公安局的时候，黄馨发来了一条信息：“我们在检查杜德润家附近的监控时，发现有一个可疑人物驾驶一辆长安欧诺S离开了。
因为这是在案发前后，我们认为这辆车非常可疑，目前正在联系交管部门进行追踪。”
“很好！”我回复后，向杜甜转述了这一情况。
她疑惑地问：“难道还有新的进展？”
“等我的妹妹试试看吧，”我回答，“如果没有新的发现，我就准备写结案报告了。”
但是，当黄馨调查到那辆长安欧诺S的车主时，我知道我的结案报告暂时还不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