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完全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一切都瞒得天衣无缝。
按照书里npc的智商，肯定是不会发现什么端倪的。
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也会跟着读者们，随大流地讨厌一个又一个的恶毒配角。
可是他现在，活在书中的世界里。
他和他们一样，本身并无区别。
创造他们的人，赋予他们生命，同时也剥夺了他们自我思考的权力。
姜沅想要打破他们的命运。
“我说的，都是真的。”姜沅闭了闭眼。
他在心中默默等待着蒋询对他的好感度下降。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系统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沅有些疑惑，他以为是卡bug了，蒋询没有听到，于是他又耐着性子，再次向他解释：
“之前因为沈绥喜欢你，所以我对你造成了很多无法弥补的伤害，其实你真正应该怪的人，是我才对！”
而阮安俞澄他们只是为了帮他出气。
沉默了几秒后，蒋询才给出了一点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姜沅，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可置信。
姜沅，不要！
蒋询这段时间一直都把姜沅当作了他的救赎。
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有一天向自己坦白，说那来欺负他的人，全都是他授意的。
他才是那个霸凌他的罪魁祸首。
他一直都以为，姜沅只是因为沈绥的原因，对他冷淡，可是……
蒋询现在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痛了，像是有一把钝刀子，在他的心脏上反复地切割着，绵长的痛意将他包裹了起来。
几乎快要把他溺毙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姜沅要这样对他……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过。
可他在学校里遭受到的那些不公平和欺辱，居然全都来源于他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当好朋友的人。
“为什么？”蒋询泣不成声，却还是倔强地想要问出一个答案来。
姜沅愣了愣，这些都是原主做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他连小说都没看完，他哪里能知道为什么姜沅要对蒋询做这些？
“其实……”姜沅抿了抿唇，实在是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请玩家不要对小说角色投入太多感情！】
姜沅的做法，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之前的每一任玩家，都没有做过这种暴露自己，导致自己处于劣势的行为。
姜沅还是第一个。
【你用什么打动他？不值一文的真诚吗？】系统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