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医院这次流血事件以后,之前在托马斯家的事情我们还一直也没有面对过,只有那个晚上,我不想跟他亲近……第二天从生死一线回来以后,就又开始了耳鬓厮磨的生活。他和尤琳的关系,我还是想知道的……
“在想什么?依依?”
“之前在托马斯家……为什么喝到酒精中毒?”
“来,先把这些吃完!”
他把我盘子里的牛排,都切成了容易入口的小块儿,拿起香槟杯,晃了晃杯中的酒,说道,
“咳!托马斯从小在我们家长大,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也是我的半个家人。他3岁时因为疾病缠身才被遗弃的,我妈去做慈善救助的时候,见我妈的第一眼就喊了一声“妈妈”,我妈不忍心,就把他带回家了。
他从小就有强直性脊柱炎,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各种手术从小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为了让他能活的长久一点,我妈让我经常带着他参加各种体育活动,锻炼身体。我去英国读书以前,我去哪他去哪,我会的运动他基本都会,还喜欢和我争强好胜,我都让着他。所以他现在看起来身强体健,心态还算健康,和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
但是,强直性脊椎炎要一直保护好关节,防止粘连。他被我打折了腿和胳膊,我不放心,就去看看他,他非赖着我给他道歉,把家里的红酒洋酒都搬出来了。那天我应该喝了两瓶马爹利,一瓶红酒,他才满意。
喝酒以前我就了定位让安东晚点来接我,我本来在沙上睡着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床上,真不知道!
你那天去探病?早知道你要去,我就带着你一起,也不会……还被人扒光了躺在那,艹!”
“尤琳……她是谁?她想……跟你干嘛?”
“她是……她是我爸给我安排的未婚妻,她想跟我生孩子。可我那天喝到酒精中毒,怎么可能举得起来……”
我盯着手上刚叉的一小块牛排不知道该放嘴里,还是放回盘子里。放嘴里有点多余,放回盘子又有点舍不得……
我拿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露台的空气在那一瞬间也和我的身体一样僵住。
他抽出我手里的叉子,轻轻地放回盘中。一双软绵的大手把我的双手扣在他的掌心里,放在我们抵在一起的膝头。他往前欠了欠身,单膝跪地,仰视着,抵起我无法再低的额头。
此刻我觉得他的额头还有温度,因为跟他相比我的额头有点冰凉。我不想正视他的眼睛,他和尤琳这层突如其来的关系震惊了我,我无法面对……
他慢慢松开我的双手,把我像橡皮人一样完全包裹在他的身形里。可我略有些冰凉、颤抖的双手不知道该像往常一样抚上他宽厚的脊背,还是用力的推开他?这个选择题比上学时任何一道都难以选择。我攥紧了冰凉的拳头,两个拳头颤抖着停在他的肋骨旁,不知所措……
这不知所措,甚至带动着我的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
他感觉到我此刻的冰凉颤抖里饱含着不知所措。他两只大手反过来抓着我的手腕,坚定的把我的双手放上他宽厚的脊背,他抽回双手抚上我的头顶和长,把我彻底的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每一下有力的心跳。他低沉清澈的嗓音在我头顶传来,
“我是你的,江景琛是你何静依一个人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他轻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她也不可能有我的孩子。但是,我需要点时间去处理干净这些事情,所以我要带你一起回去,免得你在这里胡思乱想,还总有生命危险,嗯?……依依?……老婆?”
“嗯。”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已经冰凉的划过脸颊,很快就沾湿了我贴着他胸膛的衣襟……
他用力的拉开我,一寸寸的啄干我脸上的泪痕。眼泪没有停下,他在我脸上的轻啄也就没有停下……
从眼睛,到鼻梁,到淌满清泪的脸颊,一遍遍的被他亲吻,一遍遍感受着他唇舌的温度。我轻轻的抽泣着,感觉嘴角的泪更多了些,味道也更咸涩了些,我知道那是我们混在一起的泪水……
我忽然,忽然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吻上了他的唇瓣,第一次试着用舌尖探入他的口中。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一直都是他带着我的神思,跟从他的节奏。可现在我觉得这温暖的唇舌是我的,我想占有,不想它有被分享的可能,不想……
他也任由我的唇舌在他口中不熟练的随意搅动,他没有躲闪,配合着我第一次对他任性的占有……
他拖着我的腿根儿离开了露台的藤椅,打开我的双腿,环上他的腰身。我双□□叉着,紧紧的缠着他,就这样热吻着,夹紧着,一直到我们深陷在洁白、宽大的被褥里,我们的身体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分开,就像两个橡皮人一样完全的黏在一起,胶合在一起。不能分离,完全占有……
归于平静时,他在我耳边一字一顿的说,
“依依,我是你的……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此时,对他的这个称呼只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