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约的地方是一个灯光有点昏黄的西餐厅,人也不多。大晚上的,我还真不喜欢单独和男人一起坐在这种暧昧的地方,根本没什么心情,我打算尽快结束这顿晚餐。
“依依,不欢迎我来中国吗?”
托马斯举起了红酒杯,满脸堆笑,看的我很不舒服。
“托马斯,你来中国办什么事?”
我故意转移了话题,他也就尴尬的放下了红酒杯。
“这边一些业务需要我来负责处理,我可能停留一段时间,你不记得你从纽约离开的时候,我还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吗?”
托马斯对我笑的有些难以接受,很不舒服。我想起了离开纽约时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但我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你来处理公务,还这么有空,晚上不出去应酬?”
“依依,我来中国就是为了来看你的,你知道我多想念你嘛。”
托马斯的中文有时候有一些蹩脚,但这句话应该就是直意。
“托马斯,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而且你在美国总部,我在中国总部,你来出差,我们就聊聊公事,其他的事情我想我没时间和你聊下去。你还有事吗?”
“依依,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来中国就是为了你……我……”
“托马斯,我很感激我在实习期间你对我的照顾,和我来中国时你给我的推荐,但我们仅限于同事关系,其他的我不想跟你多谈,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依依,你跟谁……”
“托马斯,我跟谁结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结婚了!这杯酒算是我对你以往的感谢,从此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我干了那杯红酒,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忽然头有点晕,扶了一下门框,托马斯这时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使劲的甩开他,踉踉跄跄的就往车的方向走。托马斯死皮烂脸的跟在我身后!
我跟他有些拉扯,长可能勾在他的扣子上,头晕中感觉头被向后拉扯,我本能的使出了小北教我的防身术,侧身用四根手指使劲儿顶了托马斯的肋骨,又抬腿踢了他致命的弱点,然后赶紧上车锁了车门。
我拨通了钱冰的电话,
“冰哥,我刚喝酒有点猛,现在头晕,能过来接我一下吗?抱歉。”
“依依,别急,安东已经过来了!你锁好车,别乱动。安东很快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头晕的很,伏在方向盘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托马斯被我踢了一脚以后,在车窗外嗷嗷的叫着,但还是死缠烂打的来敲打我的车窗。我这会儿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满身虚汗的等着安东他们过来。
大概也就1o分钟的样子,安东赶了过来。他来的时候,托马斯还在费力的敲打着车窗,说着我听不清,也不想听的话,安东直接给了他一拳,就上了副驾驶。
“依依,你怎么样?我先带你去苏家的医院。我扶你坐到副驾驶这里来。”
“我头好晕,没力气。”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安东来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安东下车,把我扶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我们就开车去了苏锦年的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钱冰也过来了,在和苏锦年的朋友确认了我不是被人下了药,只是因为贫血,低血压低血糖,又空腹干了一大杯红酒才导致的头晕,才放心下来。不然,托马斯那晚一定小命不保……
我回想起来,今天因为何蓝的离开,我情绪很低落,上午吃了江景琛送的一大盘苹果,中午就和米姐蹭了点色拉,下午又喝了一大杯美式,晚上又逞强的干了一杯红酒,这一天,没吃过一顿正经饭,猛灌一杯红酒,不头晕才怪!
在苏家医院打了点滴,又小睡了一会,才和安东和钱冰折腾到家。安东打了个电话给江景琛让他放心,才离开了我家,而小北也在二楼陪我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也是瘫软无力,估计是没吃饭的缘故。我强打着精神洗漱好,去了楼下。小北已经做好了早饭。我吃了好多早饭,怕自己再因为低血糖晕倒,又折腾江景琛的一帮朋友来照顾我。小北看我脸色惨白的样子,说,
“依依,你这样不行,待会去了公司也没什么工作效率。”
“没事,你的早饭好好吃,我吃了好多,一会儿不会晕的。这几天公司有点乱,我还是个人,不去总是说不过去。去露个脸也好,何况我还有好多工作呢,哼。没事的小北,又让你们担心我,抱歉。”
“依依,你说什么呢!你和琛哥都结婚了,是一家人。没有你以前,我们和琛哥就是一家人,你是琛哥的太太,当然是我们的家人啊!我等你脸色好一点了送你一起去公司。”
“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小北。”
我又在家休息了一会,才去的公司。吃完上午十点的苹果大餐,精神好了不少,看来一天一个苹果还的确是有效果的。不过我今天坚持来公司的决定是对的,不然错过了一场大戏……
中饭前,所有人收到了我们部门总监的任命通知,是托马斯……
他因为上午有公务,下午才进公司,召集大家开会。只有我知道他上午不进来的原因,大概是让脸消肿一些再进来,毕竟挨了安东一拳不是那么好受的。
中午没什么心情吃饭,和米姐一起吃了点寿司,她还点了生鱼片,看起来吃的挺开心。对于职能部门的同事来说,没有直属老板的日子就像没娘管的孩子一样,来了老板不管是谁,总归有了一个归宿和靠山。
吃完午饭,有点困倦,想着下午要面对托马斯,就打起了精神,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喝了一杯美式,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