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游戏局气氛,逐渐淡了下来,因为有几位主演被经纪人拉走敢通告去了。场面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和乔馨都喝的有点多,说好休息一下,定定神,我们也准备离开。
我和乔馨准备干掉杯中剩下的酒时,她的电话刺耳的响了起来,
“依依,我师兄请我去会诊一个病人,我先走了哦!待会自己小心!”
“嗯嗯!你小心。”
乔馨又匆匆忙忙的朝他的救死扶伤的使命奔忙去了。一时间,身边很安静,我打算用手机叫个车,回酒店去。
打开手机,收到了很多条消息,还有邮件。我先打开了邮箱,也没什么大事,都是被抄送的邮件,我简单了回复了几封。
只是短消息有点多,都是我帝国姨妈来的。足足有几十条,都是她一个人来的。我打开来一一翻开了一下,也不自觉地,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姨妈给我的是一堆相亲男的照片,足足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还配一条简介,一看就是他在纽约的腐败聚会上得来的信息。因为那些人,在我看来,都是纨绔子弟,和雷钧一样。
我关上了手机,扔在了包里。把乔馨没喝完的酒也倒进了我的杯子,本来只剩半杯,现在又变成了满满一杯。反正对面也安静了,不如在这里喝完这些酒。
我一口接一口的吞着杯中的酒,梅子酒很好喝,青涩,甘甜,唇齿留香。就是,后劲儿大。
这满满一杯酒下肚,我已经有点脑袋冒烟,脸颊烫了。
我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桌边,身上有点热的我,解开白衬衫上两粒扭开,眼光有些迷离的盯着还咕嘟嘟冒着热气的景泰蓝小铜锅,那热气熏得我都有点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团白绒绒的身影。我单手支颐着有些沉重的头,脸颊绯红的看着旁边人,是景导,借着刚才那些梅子酒的后劲,我举起只剩碎冰和杯底的酒杯,糊里糊涂的跟他搭着话,
“景导,谢谢你的礼物!下次滑雪我会带上它们!呵。”
我把杯中的碎冰和杯底的一点酒,一饮而尽,把酒杯砸回了桌子上。
景导没有说话。他坐在朦胧的逆光里,脸颊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眉若远山,灿若星河,笑起来的嘴角略带邪魅。
他皮肤很白,身上毛茸茸的白色毛衣更像是反光板一般让他萦绕在一团温暖的柔光里。他就这样露出闪着珠光的,齐刷刷的白牙齿,看着我,不说话……
梅子酒的后劲让我有点头晕,我枕进了自己的臂弯里问他,
“景导,您也喜欢冰雪?”
“最是喜爱!”
“那您觉得冰雪是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这么多年里,还没遇见过满意答案,我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他凑过来,有点好看的脸庞在我面前放大了几分。他和我一样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小臂,说道,
“白色的味道。”
我会心一笑,这个答案和我心里的答案,不谋而合。冰雪,本来就是白色的味道。只有我知道白色是什么味道。
“你躺进过雪里吗?什么感觉?”
“踏实的感觉。”
他的答案,我很满意。小时候我经常这样玩,很凉,但很踏实。
“景导,去过酷乐山吗?”
“现在带你去?”
“呵,hynot?(为什么不?)”
我们,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在关于冰雪,和白色的几个简单的问题里,彼此有了心灵深处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