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哥带两人去了烟花之地,她才发现,两人好似是演的。
她没想到,其实两人从相识到现在,一直都只有对方,从未生过嫌隙。
二哥从未嫌弃二嫂,二嫂也顺从二哥的性子,做个让人厌弃鄙夷的无知妇人。
回到家里,刘铁莲都不由嗤笑摇头,她见郑卓然疑惑的眼神启唇:“大嫂自诩聪慧,竟被她看不上的村妇瞒过去了。”
话落她感慨看向门外,原来从始至终,郑家最清醒的就是二房。
郑卓然今日也惊诧良多,平日里被轻视的二哥一房原来如此聪颖。
刘铁莲看向郑卓然:“你真打算让我出山?”
郑卓然点了点头:“昨夜我想了许多,大渊的婚事,我肯定不能前往。苏氏待他、待我们不错,我也不能让对方来了滇洲还进这穷山里办喜宴,你得出去。”
刘铁莲没想到郑卓然也会考虑这么多了,她柔笑看着他。
郑卓然被刘铁莲看的愧疚,侧脸看向门外启唇:“今日看来,二哥他们不可能没准备的,这些年他从不接触重要的政事,当时判刑,他也只挨了二十板,二嫂娘家本就穷困,若不是如此,他们可能已有脱籍之法。”
说到这里,刘铁莲也不由感慨颔首:“难怪当年二嫂说儿媳怎么都不同意大哥的安排,不过最后这个也是让爹娘同意的,要不然,他们肯定说的是一个单纯的豪绅。”
称职
现在侄媳妇娘家是衙门做捕快的,不过家里有些钱,可就是因为买了个捕快的值,现在才不敢轻举妄动。
郑卓然赞同点头。
沉吟片刻他侧首看向刘铁莲后怕道:“万幸当初大渊坚决不同意大哥说的姜家,你看看姜家现在,别说嫡系,整个家族都无一幸免,阿莲,当初都是我糊涂,以后我绝对不会了。”
刘铁莲笑嗔他一眼:“你现在想糊涂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走吧,还得开荒呢。”
夜晚,郑渊回家。
大义等到戌时还精神得很,见郑渊回来忙凑上去把今日发生的事一股脑往外掏。
等说完他看向郑渊还感叹道:“公子,小的真是没想到呀,往日懦弱无能,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老爷竟然这么有魄力!你是没看到,他今日把大老爷与老太爷他们怼的,一个字都没有。”
郑渊知道二伯一房有其他想法,只是没想到,根源来得这么早
几日后。
苏时咏得到了郑家的准确答复,提着袍子就往苏鸢房里跑。
还没进屋,他笑容灿烂大声邀功:“二宝,成了!”
进屋后,他见苏鸢丝毫不惊讶的模样,还是好心情道:“爹做得称职吧?瞧瞧,旗开得胜!”
苏鸢轻笑颔首:“我爹自然称职的。”
苏时咏撩开袍子轻快坐下,接过风静递上的茶水饮了口。
他望向苏鸢询问:“京城那边可有好消息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得筹办喜事?”
苏鸢正好也要说此事,她看向风静:“去请夫人过来。”
洪氏还没进门就听到苏时咏的笑声,侧首看了眼陪同的柳静,抬脚进屋道:“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苏时咏侧首,见两人进来,起身向柳静拱了拱手又坐下。
他望着两人道:“是京城的事呢,你们不知道,京城现在可热闹了。”
洪氏作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苏时咏抽出腰上折扇往手心一敲开口:“咱们圣上青年才俊,如今朝中好些都在推办选秀呢,还有大柔使臣,其他异族小国听说后也纷纷遣使臣前往,据说京城现在忙得热火朝天。”
柳静有些诧异,看向苏鸢道:“前儿小鸢与文泽手谈时还说开办恩科,若是选秀那能忙过来?”
要知道科举可比选秀忙碌多了,但是重要又都挺重要。
苏鸢轻笑:“就知道今年喜事多,不过一件一件慢慢来,朝中贬责了好些人,现在首当其冲的应该还是恩科。”
苏时咏疑惑看向苏鸢:“如此笃定?”
苏鸢抿嘴一笑:“因为舅舅已经接到指令了。”
这么重要的事,苏时咏咂舌看向柳静:“怎么城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静笑摇头:“我从不过问政事,也不能为文泽解忧,小鸢聪慧,文泽有什么事都会与她说,自然知晓。”
苏鸢看向望过来的几人谦逊:“只是跟舅舅下棋听他提及,不过此事还未有正式下发,应是都城之首接到了属意,让提前安排。”
“这科举嘛,不就是礼政司下发给各县,然后由各县发给各村镇。”苏时咏想也不想开口,等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看向苏鸢:“难道今年恩科与往常科举不同?”
“自然不同,恩科是用一年时间,科举得三年,因为要快速选拔人才,自然要出奇招。”苏鸢爽快回应。
“以往恩科虽然讲究效率,但是流程与科举没什么不同。”苏时咏可不好忽悠,看向苏鸢反驳道。
苏鸢轻笑:“不愧是考了好几年的老学子,我观舅舅说的旨意,好似是全由都城主持。”
“都城!”苏时咏一惊,忙看向柳静:“那不得把城衙的人给忙坏了!”
苏鸢摇了摇头:“不会,人选会控制的更严格,第一遍试题会发下去进行闭卷筛选,县镇全数打乱,最后排名靠前的人前往都城参加真正意义上的恩科,这个恩科的筛选不限于有功名之人。”
苏时咏瞪眼:“不限于功名之人?”
本来恩科讲究的就快,正常来说,恩科第一批就必须有功名之人才能入选,没想到今年更曲折,竟然全员学子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