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险些晕过去的楚恒,脸色惨白如纸、爆汗如雨,方才她踹的那处咔嚓响,他便猜想那儿应当是断了,气的想拔刀杀了她,可恨他现在疼的连刀都提不起!
“三公子出府被门槛绊了一下,朝柱子摔过去,就成这样了。流年不利啊,快送去看看吧!保不齐影响香火呐!”
春盛面上极为担忧,转身离开时,勾唇翻了个白眼。
“你你你!”
楚恒瞅着那白眼险些气死过去!他寻不着好的理由将春盛扣下,总不能说他调戏不成反被踹吧?别人会骂他活该!他哑巴吃黄连,咽下这暗亏,拳头攥的咯吱作响,算是和春盛结下死仇!
苏南枝对他没兴趣,他就打算勾搭春盛为己所用,加上这小妞儿长得不错,能睡几次也还凑合,却不想险些断子绝孙!这个贱人!
有血迹顺着裤裆滴落,众人微怔!终于知道他伤到哪里了!
越来越多的目光投来,路人指指点点、阴阳怪气,楚恒尴尬羞恼恨不得当场土遁,头一歪疼晕了过去!
而春盛刚回到院中,便将此事讲给了苏南枝听。
苏南枝翻书的手一顿,乐了:“你能这般反击,我不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春盛指着桌上楚恒送的大小礼盒,问道:“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拆开看看,有什么。”
春盛立马将所有盒子拆完后,拢共就两斤荷花糕、一根人参、四斤枣糕,三个驱蚊香囊。
“这就是那奇葩说的补一补?”
“吃什么补?吃枣糕补?”
春盛简直叹为观止,拿起驱蚊香囊嗅了嗅:“楚恒懂医,这驱蚊香囊倒是配的不错,清新怡人。不若我将香囊放到姑娘床头?夏天蚊子未免太多了。”
苏南枝眸色一变,连忙抢过春盛鼻尖的香囊,解开后瞧着里面的草药,眼中泛起冷霜:“这香囊添了蛊虫末,虽能驱蚊,但睡觉连闻四天,再施加催眠秘术,便会对施术者言听计从。”
“被催眠后就毫无意识,真是太可怕了!”春盛心中恐惧,连忙将那香囊砸在地上,踩了好几脚:“幸亏姑娘识破楚恒奸计。”
“他呐,是当我蠢,不懂医理罢了。”苏南枝睨着被踩烂的香囊,唇畔牵起凉薄嘲笑,“殊不知楚家全部医书我都看过了,包括藏书阁秘书。”
春盛愤懑仇恨道:“他为何要干这档子事儿?”
“农夫与蛇的故事罢了。外祖父收他做干儿子,让人尊他三公子、教他医术本领、给他锦衣玉食,他不感恩就算了,竟想谋夺楚家。”苏南枝提起水壶浇花,漫不经心地淡淡道,“那便把这条蛇的毒牙拔了,斩它七寸,杀了他。”
春盛附和:“他先前就给老夫人下断肠草,这种人,确实该除。”
忽而。
墙壁那边传来着急的喊话。
“县主,不好了!”
余晔飞上墙,气喘吁吁道:“我方才外出办事,碰见楚家主口吐白沫、性命垂危,像是突急病。”
“在何处?”
苏南枝霍然站起身,书掉在地上。
“天香楼三楼。”余晔连忙道,“县主稍等,我把洛云崖从床上拎起来,随你一起去看看。”
苏南枝翻墙出府,抢了一辆马,急急策马赶去。
她本以为楚恒和孙奶娘最先会对外祖母下手,再害姨母,瓜分楚家,却不想已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