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同我道歉?”楚冷曦更加泣不成声,难以置信,“你代替他们道歉?!”
“是啊……同是父母所出,却偏心对待,是不公。不公便该有人站出来指正,还您公平。”
楚冷曦彻底破防,像有一片炙热的光融化了冰湖,化为夺眶而出的泪,她掩面而泣:“从来、从来没有哪个楚家人说父母偏心,是不公平。”
她也从没想过,为她喊不公的人,是亡妹之女,苏南枝。
“谢谢你啊……苏南枝……”
“我又没做什么,姨母不必言谢。”
苏南枝替她擦泪,也顺势拿出袖中粉樱绒花簪子,问道:“对了,这是娘亲的簪子,你知道簪来历吗?”
“知道啊。”楚冷曦拿起那一支粉樱绒花木簪,仔细摩挲,眼眸有些黯淡怀念,“这是你娘画图设计的自制簪子,当时做了一对两支呢。那时你醉心医术,整日泡在阁楼看医书,对此事没印象。”
“自制簪子?!”苏南枝心提到嗓子眼,急忙追问,“当年,她把另外一支簪子送给谁了?”
“让我想想啊。”楚冷曦认真回忆。
楚老太太难过地叹口气,语重心长道:“自你二十起,我便给你招上门女婿,到今天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瞧不上还把人都轰走。去年呢,知府大人有意找媒婆上门说亲,你竟装孕肚吓跑人家。”
“那知府死了三任妻子,我嫁去给人当后娘吗?”楚冷曦没好气道。
“你四十多岁,不当后娘,还指望媒婆给你介绍二十的未婚小伙子吗?”
“你是喊得哪个娘?要是喊奶娘,你就去找她。”
楚冷曦攥紧碗沿,被呛的紧皱眉头。
“我那日险些病死,你也不是在孙奶娘身边吗?来我这作甚?”
“如果你是来看我这老东西死没死的,现在你看到了,我还活着,没被你气死,回去吧。”
楚冷曦被怼的脸色惨白,跟个闷葫芦似的,也不解释。
“娘……”
二人先前关系那么恶劣,常常大吵大闹,眼下都抹不开面子说软话。
“那也不是不行。”楚冷曦咬牙,快言快语回呛。
一年十二个月,没有哪月不催婚。
苏南枝笑意颇深,嗯了声。
……
苏南枝给他一张五十两黄金的银票。
“拿钱做什么!我怎么好意思收?”洛云崖惊得站起身,赶紧接过银票放在太阳底下摸了摸,狡黠道:“唉!盛情难却呐!看在咱俩的交情上,你就算让我把王嬷嬷易容成春盛,本神医也义不容辞。”
主院内。
楚冷曦已经吃了两次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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