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摄政王妃说笑了,你我的目的,如何能够不冲突?”疯女人说到这里,眼底逐渐浮现一抹阴鸷,“你说对不对呢?摄政王妃?”
沈长宁微微一怔,心中顿时涌出不好的预感。下一秒,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锋利的刀锋在她眼前划过,一柄匕首直直地刺向沈长宁肩膀!
“唔!”
饶是沈长宁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但匕首还是‘噗嗤’一声划破沈长宁的手臂。
“反应真快!”疯女人冷笑道,“但是摄政王妃,你今天恐怕逃不掉!乖乖成为我们的人质吧!”说完,她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吹了个口哨。
这刑部大牢的四面八方顿时传来铁链被震断的铿锵声,紧接着,有几名犯人顿时逃了!
“有人越狱!快抓!”
刹那间,整个牢房像是沸腾一般,侍卫们倾泻而出,试图去抓那几名逃亡的犯人!
‘哐当’!两间迎面相对的牢房,精铁铸造的牢门被敞开。
几名犯人用数道铁链把两扇铁门紧紧缠住,直接筑起一座简易版铁链墙,把所有的侍卫拦在墙之外,然后便回身帮疯女人对付沈长宁。
“王妃!快救人!”
侍卫们见沈长宁独自一人还在铁链墙的另外一边,当下脸色就变了,连忙用手中的刀剑砍铁链。
可刑部大牢中的铁链和铁门都是特殊材质所铸,普通刀剑极难切开,他们试了许久都没有效果。
“赶紧禀报王爷!”侍卫长扯过一名侍卫,把他扔向门口,急道,“快!”
“是!”
另一边,这些犯人大多还武功高强,沈长宁一人不敌这么多双手,很快就慢慢落入下风!
“噗!”
她指尖一翻,扔出五根银针,银针扎的一名犯人倒地的那一刹那,另一名一掌拍击在胸口,激的沈长宁直接一口鲜血喷出。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而你们,也早就计划好找机会逃跑。”沈长宁瞧着这些犯人稳条不乱的模样,很快就明白过来,寒意凛冽地道。
“你说得对。”疯女人此刻也不动了,就跟看戏似的在那看沈长宁跟那堆人动手,恶狠狠地道,“摄政王很有手段,我们当中已经有人快要撑不住,与其等死,不如搏一搏。”
“咳!”沈长宁嘴角还挂着鲜血,她死死盯着疯女人,“你的命还掌握在我的手里,你这么做,就不怕我把解药毁掉吗?”
“你没机会毁解药的!”疯女人瞧沈长宁此刻居然还能坚持,忍不住眸光轻轻闪烁,随即嗤笑道,“而且解药既然在你身上,等我抓住你,不但能利用你当人质,威胁摄政王,还能拿到解药!一举两得!”
她承认这个摄政王妃有点出乎意料,但是她如果觉得自己能够从她们这么多人手里面逃脱,那未免有点太过自信了!
“哦?”沈长宁唇角散着一袭凛冽又灿烂的弧度,“你打算拿我威胁容冥?”说完,她低低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疯女人冷冷地道。
“笑你愚蠢,身为太傅嫡孙女,还如此无知啊!”沈长宁指指自己脸上的红斑,眉眼弯弯,“你觉得我这幅丑陋的样子,容冥能看得上?”
“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是我在宫宴给容冥下药,他迫于无奈才娶的我?”沈长宁一边继续招架周围的犯人,一边不屑地道,“他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你竟然觉得拿我当人质能威胁到他?这不可笑么!”
疯女人眯眯眼,倏尔,冷笑道,“是,你确实丑陋,不过说不定摄政王就好你这一口呢!你都能进三法司,证明在摄政王心目中也不是没有地位!”
“换你是男人,你能看得上我?”沈长宁脸上满是讽刺,“我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太上皇有令,让我进三法司协助容冥查案,容冥无法拒绝,这才将我留下!懂了没有?”
“你不就是想逃?我有办法!”沈长宁又受了一掌,再度喷出一口血,不过她像是毫不在意似的,一把将嘴角的血迹抹干净,“你放了我,我来帮你!”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自救!
王爷他好惨,王妃您去就看一眼!
“方才不是还想逼问我?这会儿就打算叛变?”疯女人闻言,像是听见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冷冷地道,“你骗谁呢!”
“你为了权利和地位灭了自己府中亲人,我为活命叛变有什么稀奇的?”沈长宁眼底透射出一丝寒芒,悠悠地道,“何况,你没有别的选择!”
疯女人眸底的光晕轻轻闪烁,一副沉思的模样。
的确,如果摄政王当真不把沈长宁放在心上,那他们又如何指望利用沈长宁掣肘摄政王逃出三法司呢?
想到这里,疯女人摆摆手,示意那些围攻沈长宁的犯人退下,她淡淡地道,“你该怎么帮我们?”
沈长宁抿抿唇角。
外头有大把的侍卫守着,可因为这座铁链门他们进不来。而她,独自一人被锁在铁链门的另外一边,也根本逃不走,为今之计,只有先想办法把铁链门给撤开。
“我虽然没办法震住容冥,但身为摄政王妃,用我来震外头那些侍卫还是绰绰有余。”沈长宁道,“你们先利用我逃出这座牢房,至于容冥,我知道三法司有一条密道,我可以领你们去,你们就从那里逃。”
“不能信她!”有一名犯人立即怒吼道,“万一三法司的人给摄政王传信,摄政王发现我们,我们就全完了!”
“你们继续再这里等,过会儿容冥过来,你们一样完蛋。”沈长宁冷冷地道,“只有跟着我立刻走,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