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容冥顿了顿,“内殿,父皇大概睡着,你还是暂时别靠近。”
王爷的意思是她只能一直坐在外殿?沈婉柔嘴边的笑意霎时僵在嘴角,她心有不满,但捕捉到容冥略显晦暗的目光,只能强行将那份不满给压下去。
“好。”
容冥目光扫了她两眼,没有再说话,墨色绣金丝纹路的衣袂翻飞间,脚步早就迈出门槛。
沈婉柔贝齿轻咬下唇,眸光透着一丝恨意,“没事,等沈长宁死了,王爷就又会跟从前一样,只宠爱我一个人了。”
她从袖口中取出一个药粉包,指尖猛的掐紧,“别以为有太上皇的庇佑,我就拿沈长宁没办法!这次,我跟太后娘娘早就制定了完全之策!”
“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先给那老不死的下毒,再嫁祸沈长宁,到时候不但能控制老不死的为我们所用,还能把沈长宁推入深渊关进大牢!哈哈哈哈!”
“到时候沈长宁没了太上皇这个后台,我又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功臣!人生赢家!呵!”
内殿里,沈长宁正给悠悠转醒的太上皇扎针,她扎完针以后,又看向喜公公,淡淡地道,“喜公公,我看你眼底发青,最近应该失眠挺严重的,我给你扎两针,怎么样?”
太上皇连忙给他使眼色,喜公公没懂太上皇的意思,老脸的皱纹都要笑开了,朝沈长宁点头道,“那就麻烦王妃,老奴啊,近来确实夜里经常睡不好”
太上皇捂脸。
“没事,不麻烦。”沈长宁摇摇头,拿起针,对准喜公公的穴道扎下。
半个时辰后,沈长宁收回针,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走向桌前,去摆弄药箱。
喜公公:“”他低头扫过自己手臂上的一排针眼,险些哭了,跟太上皇告状道,“老奴这个失眠,怎么跟得绝症一样?”
太上皇视线扫向他,不屑地道,“看不出来吗?她在生气。”
“啥?”喜公公一头雾水。
“早前这小女娃来看朕的时候,姑且还算是正常,但方才出去一回,回来跟吃火药似的。”太上皇啧啧地道,“看来,是跟小九吵架了。”
喜公公瞧着在那挑拣草药的沈长宁,茫然地道,“老奴怎么看不出来,王妃在生气?”
“这还看不出来?”太上皇一脸鄙视地道,“明明朕的寒毒解开了,他非说朕身子太弱,需要扎两针,这倒也正常,扎就扎吧但扎完,她又说朕人到中年,骨质疏松,还得再扎!”
“之前引毒,也没扎朕这么多针!”太上皇举起手腕,把密密麻麻的红点亮出来,胡子一抖,“这小女娃显然不正常!”
喜公公:“”总算明白太上皇给他使眼色是什么意思了。
“啪!”
霎时,沈长宁忽然把手里的一把药材扣在桌上,重新回到罗汉床前。
太上皇和喜公公同时心里‘咯噔’一声,互相对视一眼,都能看见彼此眸底浮现的心虚。
坏了,声音太大被听到了!
你的手碰过沈婉柔,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