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再度沉默,倏尔,他朝沈长宁问道,“本王问你,你在宫宴当真没有给本王下药?”
他方才在外头听得真切,沈长宁跟太上皇说,她未曾下药。
容冥看沈长宁在太上皇面前那么决绝要休书的模样,实在不像说谎。
可当时他身边就只有沈长宁一个人,更何况,沈长宁在摄政王府,明明也是老对他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真的对他无情无义,没动歪心思?
一时半会儿,容冥脑子有点乱。
“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回答。”沈长宁半点停顿,只是唇角边泛着一抹讽刺,“王爷也莫要再问,对我来说,除了休书,其他都不重要。”
“若没什么事的话,王爷让让。”
说完这话,沈长宁偏转身子,没有再理会容冥,径自跃过他往前走去,双腿颤抖间,脚步有些急促。
她已经开始站不稳,若再逗留下去,只怕会直接昏倒在这里,得赶紧离开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容冥连忙抬步去追,谁知,沈长宁脚步没入偏殿后,很快就将偏殿的门从里头反锁住,根本不给他半点闯进去的机会。
“”
这女人!容冥俊逸的容颜瞬间有些黑。
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容冥心情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他眼前晃过被太上皇赶出来前,沈长宁口口声声说沈婉柔欺辱春楠时,那凄厉的叫他心梗的眼神,连带眉头都轻轻皱起来。
容冥犹豫片刻,转身迈开步履一路往宫门而去。
前几日,沈长宁对沈婉柔动杀心,到底真是沈长宁故意找事,还是沈婉柔主动挑衅,伤了沈长宁的丫鬟?
此事,他得调查清楚。
如若是后者,恐怕在这件事上,他也委屈了沈长宁。
那日他心里烦躁,去找沈长宁时,不但说了不少伤害沈长宁的话,甚至差点犯病掐死她。
幸好那病莫名其妙压了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误会了沈长宁
一到王府,容冥就直奔冷院,将春楠召到跟前。
“王爷?”春楠疑惑,“您找奴婢是”
容冥没答话,只是视线一直定在春楠脸上的伤痕处,俊逸的眉目有些暗沉。
他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那伤是烙铁造成的。
先前他注意到春楠有伤,却没有仔细看,所以才疏忽了细节。
看来他也没必要再问了,烙铁那等东西,除非深恶痛绝,否则怎会轻易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