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容冥!你给我忍住!”顾少卿看弦歌根本不敌容冥,几招就被容冥打的节节败退,立马低吼道,“沈长宁身受重伤,你若现在跟她做那种事情,保管她一命呜呼!”
“好歹是皇上圣旨赐给你的王妃,她就算要死,也不能是这样的死法!你南梁皇室的面子不要了吗?”
此话一出,容冥动作果然僵住,他趴在床榻前,掌心捏紧床沿,但手背青筋暴起,呼吸极其粗重。
顾少卿见状,一样冲向容冥,暗示弦歌道,“快!”
弦歌点点头,赶忙和顾少卿合力强行把容冥带出去,拖向旁边的客房。
等把门合起,弦歌看向两只胳膊分别搭在他和顾少卿肩膀上的容冥,惊呆了道,“顾大夫,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顾少卿差点没气笑,“他中了那种东西,你还问我怎么办?当然给他找女人啊!”
“啊”弦歌瞪大眼睛,“可殿下就只有婉柔小姐和王妃两个女人,王妃现在重伤,要不属下找婉柔小姐来?”
“你傻不傻?”顾少卿无语地道,“你家王爷厉害,第一次睡沈婉柔就让她怀了孩子,怀孕三月前,不能行房事!否则你家殿下干嘛一直守着沈婉柔又不敢动她?”
“可如今满打满算,婉柔小姐应该有三个月了,应该没事吧?”弦歌试探问道。
“我是大夫,那沈婉柔胎象不太稳,现在伺候你家王爷太危险。”顾少卿凝重地道,“万一要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弦歌一噎,跟顾少卿四目相对,都是一筹莫展。
王爷这性子,这万一替他擅作主张,惹的他不满意,遭殃的还是他们啊!
“你们俩真想本王死就继续在这聊。”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容冥幽幽的声音。
“王爷?”顾少卿和弦歌齐刷刷看去,果真见容冥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唇角滑落一抹发黑的鲜血,容冥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抬手拭去,虚弱地道,“本王好像没中媚药,但本王挨了沈长宁的毒针,应该是别的毒。”
说来奇怪,他在隔壁房间是难受的很也热的很,可一出来,那种感觉直接消失的一干二净。
“没中媚药?不可能!”顾少卿看容冥脸上散去的潮红,狐疑间,指尖又在容冥脉象搭过,先是一呆,又是满脸疑惑,“难道方才我把错了?”
正如容冥所说,他的确中了毒,但却是别的毒,跟媚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什么刚刚难道真是把脉出现差错?顾少卿想了又想,也只能这么解释。
不管怎么说,脉象突然变化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
而容冥也只当是毒针毒发的一种症状,并未放在心上,“沈长宁说这毒不厉害,你能解吗?”
“能。”顾少卿颔首道。
王爷不信我,我带着腹中孩子去死
体内的余毒全部排出后,容冥长舒一口气,恰时,门外传来侍卫通禀的声音。
“王爷,婉柔小姐似乎又不太舒服,想请王爷过去看一看。”
“你才引了毒,要不休息休息?”顾少卿挑眉道,“婉柔小姐那边,我去就好。”
“不用。”容冥一掀衣摆,起身淡淡地道,“正好本王也有事情想问婉柔,你就先留在夜幽阁,沈长宁暂时留给你照顾。”
“她那个贴身丫鬟先前闻了些迷香正昏迷,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醒了,喊来替沈长宁换药吧。”
说完这话,容冥离开房间扬长而去。
在入沈婉柔院中的时候,旁边的丫鬟小厮试图通禀,直接被容冥的眼神制止住。
他刻意放轻脚步走进去,一眼就瞧见沈婉柔手中端着一盒鱼食,轻松地站在小池子旁边娇笑着喂鱼,脸上满是健康的红晕,丝毫没有半分不舒服的模样。
直到沈婉柔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一偏头恰好瞧见立在那的容冥时,她心中才笃然一颤,急忙故意柔弱地扯扯嘴角,“王爷,您来了?”
“哎呀!”沈婉柔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顷刻间就要往旁边栽倒!
容冥眉头轻皱间,上前一步搀住沈婉柔,而沈婉柔逮住机会很快顺势靠在容冥怀里,“今儿孩子又闹我,我头很晕,王爷扶我一下吧。”
容冥低头看向沈婉柔,眸底的光晕有些意味深长,一时间有些看不懂沈婉柔这话是真是假。
“婉柔,你可知道林嬷嬷在哪?”容冥忽然问道。
沈婉柔身子一僵,扯扯嘴角道,“她昨日跟我说家中有人生病,我就放她回家了,王爷突然提起她做什么?”
离家?容冥看着沈婉柔,良久,才悠悠地道,“林嬷嬷死在了天牢。”
“林嬷嬷死了!”沈婉柔瞪大眼睛,她对上容冥审视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咳嗽一声,柔柔地道,“嬷嬷嬷嬷不是归家吗?怎会死在天牢?”
“本王也不明白。”容冥淡淡地道,“不过这个贱奴是很该死,区区一个嬷嬷也敢越到本王头上去王府地牢撒野。”
沈婉柔干笑道,“王爷说的是,林嬷嬷虽然是婉柔院中的老人,可她欺上瞒下做出这种事,实在令人不耻,王爷想如何处置她,婉柔都没有意见。”
“人已死,本王懒得跟死人计较,本王就是很好奇,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敢闯王府地牢还滥用私刑的。”容冥幽幽地道。
沈婉柔抬眸间,发觉容冥瞧她的视线不太对劲,立即红了眼眶,哽咽道,“王爷王爷是怀疑林嬷嬷是受我的指使?”
容冥没答话,只是道,“林嬷嬷的目标是沈长宁,她那日在膳房抢你的膳食,可否告诉本王,是为什么?当真是她故意找茬?还是你想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