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容冥心中怒火涌动,连带手背的青筋都瞬间暴起,一脚将林嬷嬷往外踹怒道,“还不快请顾大夫!”
林嬷嬷连滚带爬地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弦歌。”容冥冷冷地吩咐道,“给我把沈长宁押来,本王亲自审问她!”
“属下遵命。”
容冥掌心握拳,整个人恍若浮现着一层隐隐暴戾。
该死的沈长宁,他真当以为这女人转了性子,结果下一秒,居然跑去抢婉柔的吃食!
这次,他绝对要沈长宁好看!
“王爷。”弦歌出去后不久,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妃她跑了!”
“什么?!”容冥一怔,随即他沉下脸,幽幽地道,“本王这摄政王府的暗卫都放着当摆设?居然让沈长宁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跑出了摄政王府?”
“王妃将摄政王府的暗卫全部弄晕了。”弦歌摸出一根烧完一半的迷烟,递给容冥,“若属下猜的不错,这就是王妃作案的凶器。”
容冥盯着那根迷烟看了半晌,火气更甚,他深吸一口气,掌心的力道不可抑制地将剩下一小节迷烟碾成粉末,咬牙道,“好一个沈长宁,居然还敢逃!找!掘地三尺,把沈长宁给本王找回来!”
“本王倒要看看,在这南梁境内,沈长宁能不能跑出本王的手掌心!”
刚出贼窝,又把自己送了回去
南梁帝京中一处药铺内,沈长宁被春楠搀扶着进去,“掌柜的,借下纸笔,我写个药方,你替我抓点药。”
说完这话,沈长宁一阵肉疼。
摄政王府里头属于她的月银,大概也都被林嬷嬷收走,沈长宁从来没受到过一分。
从前她在相府也不受宠,所以此次出来,她跟春楠手中握的银两非常有限。
但没有办法,她为了逃出摄政王府,先后跟林嬷嬷和沈婉柔起冲突,又用尽办法迷晕守门的暗卫,原本略微好转的身体突然就撑不住了。
她自带的颜氏药楼空有满楼珍贵药材,可这药材并非是她想拿,就能拿着的。
到现在沈长宁都对颜氏药楼开启的方法很是迷茫。
如今伤上加伤,沈长宁先前算好的药材根本不够,要保住小命,沈长宁只能来药铺抓药。
“哎呦姑娘!”掌柜看见沈长宁后背溢出的大片鲜血,惊道,“您这伤不轻,快去里头躺下!”
“不是,掌柜,我”沈长宁被掌柜热情地推进里头的榻上躺下,她眉头一皱道,“我把药方留下,您给我抓药就行。”
这里毕竟离摄政王府还不远,容冥身为南梁摄政王,在南梁中势力绝对不小,她怕给容冥发现。
“姑娘,您这背后还在出血,若再乱动,是要命的!”掌柜摆摆手道,“你啊,就在这里好好躺着,我也是大夫,你要用什么药,我都知道,安心修养!”
春楠听了掌柜的话,一时间急道,“王妃,咱们不差这么一会儿,就先歇息歇息,明儿再赶路?”
沈长宁对上春楠执拗的眼神,悠悠叹气,“好吧。”
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这么想着,沈长宁顿时卸下了些防备,沉沉睡去。
谁知,旁边的掌柜看了沈长宁一眼,立马走到外头对身边的伙计道,“方才我听她身边的丫鬟喊她王妃,兴许就是王爷要找的人,我已经将人留下,你赶紧麻溜地跑摄政王府跟王爷禀报一声。”
“小的这就去。”
沈长宁怕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才逃出摄政王府,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容冥找了上来。
“沈长宁!”容冥带着满腔的怒火急匆匆过来,一眼就瞧见躺在那里睡的安稳的沈长宁,他提起沈长宁的衣襟,直接将沈长宁狠狠甩醒。
“柔儿在那里疼的死去活来,你倒好,挺舒坦!”
“唔!”沈长宁被甩的一阵恶心,醒来后盯着容冥那张脸许久,顿时抬手扶住额头,“起猛了,居然是容冥那个疯子”
话音刚落,容冥手一挥,‘噗通’一声将沈长宁扔在地上,他双手交叠覆在身后,哪怕没有开口,那满身戾气还是有些压制不住。
“沈长宁,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本王是谁!”容冥冷冷地道。
沈长宁顿时一个激灵,她目光扫过旁边早早被扣起来捂住嘴的春楠,先是一怔,随即瞥向跟在容冥身侧的掌柜,咬牙道,“是你!”
大意了!这掌柜居然是容冥的人!
那她岂不是刚出贼窝,又把自己送了回去?
“沈长宁,本王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容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长宁,周身寒气逼人地道,“本王把膳食给你你不要,结果一转头,倒去抢婉柔的?你已经抢了婉柔的王妃之位,还不够?连膳食都要抢?”
可笑!他前时当真是信错了沈长宁,甚至还以为当初下毒之事都是他错怪沈长宁。
如今看来,这女人本性如此!三番两次给他下毒,一点儿都不奇怪。
“呵!”沈长宁嗤笑出声,“我不稀罕你给的东西!我这次去膳房只是拿回我那份膳食,她的人把我那份膳食弄脏了,我就拿她的补上,有何不可!”
“住口!”容冥厉喝间,抬手猛的掐住沈长宁的脖颈,俊逸的容颜满是暴戾,“沈长宁,本王告诉你,若婉柔腹中的孩子有什么差错,本王要你陪葬!”
一阵浓郁的窒息感传来,沈长宁脸憋的通红,怒视容冥,“她孩子跟我有何关系?我不过就是扇了她一巴掌,还能给她孩子扇没有么?再说,这一巴掌她活该!要不是她先命令人掌我的嘴,我才懒得跟她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