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来到春楠身边,指尖搭上春楠的脉搏,神情凝重起来,“受了些内伤”
可她先前从颜氏药楼取出来的药材中,根本就没有治疗内伤的药。
正想着,沈长宁只觉得眉心有暖流淌过。
她先是一愣,随即垂落眼帘,霎时间,进入到颜氏药楼的空间当中。
沈长宁心中一喜,顾不得细究自己是如何进入到药楼中的,连忙找齐药材,干脆就用颜氏药楼中存放的药炉煎了带出来,给春楠服下。
让沈长宁觉得又很奇怪的是,这次颜氏药楼,只打开了不到半个时辰。
“什么鬼”
等回到夜幽阁,容冥才有几分回神,无人察觉,他眼底有一抹猩红,正在被缓缓压下。
“本王居然”容冥端坐在桌案前,袖口中的掌心紧紧握拳,他想起方才在房间里头情不自禁吻了沈长宁的情形,脑子里一片混乱。
三月前在山道,是他第一次跟女子二十年没开荤,他也没如何,如今怎么对着沈长宁,这般的饥不择食。
整整一夜未眠。
直到清晨,他的房门被敲响。
“王爷,是我。”
“进。”
话音刚落,顾少卿推门而入,他视线定在容冥身上良久,“王爷,您觉得如何?”
“不如何。”容冥淡淡说完,蹙眉道,“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疏忽,忘了昨夜是月圆之夜。”顾少卿深深看了容冥两眼。
“弦歌方才告诉我,王爷昨儿清晨就犯过病,又将自己关起来,到临近傍晚稳定些才出来。”
“那您去见婉柔小姐的时候,怎的不提?”
“提有何用,总之那会儿已经扛过去了,再提,让婉柔担心么?”容冥自嘲道,“本王自幼便是如此,早便如同饮水用膳一般习以为常。”
顾少卿悠悠叹气,“那王爷可有伤到?”
“没有。”容冥摇头,“说来奇怪,自从婉柔来本王身边后,本王每次犯起病来倒没有这么夸张。”
“原本深夜才是发作最严重的时候,可昨夜本王一直在房中坐着,倒是相安无事。”
“兴许是有了喜欢的人,王爷心情好了。”顾少卿笑道,“我早跟王爷说,有时候心情好,对病是有益的。”
提起沈婉柔,容冥眉间瞬间舒展开来,“婉柔可好些?”
“无碍了,王爷放心。”顾少卿道,“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我一定尽力。”
“多谢。”容冥点点头,他原想起身去看看沈婉柔,可脑子中不知怎的,回忆起昨夜沈长宁对他讲的话。
冷院当真日日都用那些吃食么?
思及此,容冥忽然间对顾少卿道,“替我好好照看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