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脸色铁青的甄老师踹出了办公室。
于是四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外。
柏林廷实在忍不住:“有病。”
陈倚楼深以为然:“是吧,有这种机会老师都不懂得利用,唉。”
“我是说你!”
“为什么?我哪句话不是为了咱们好?”
“可不得好吗,刚才可能只是被批评几句,然后变成请家长,最后还指不定怎么样。”林栗子面无表情地吐槽他。
高奚轻笑了声。
陈倚楼委委屈屈:“高奚,连你也笑话我。”
高奚面目柔和地摇头:“只是觉得很有趣。”
“啊?”陈倚楼觉得自己同桌真是过分洒脱,叫家长这种对学生震慑感十足的事还能让她这么云淡风轻,于是由衷道:“我好佩服你,你都不害怕吗?”
林栗子:“我也是,我妈肯定要骂死我。”
柏林廷没说话,但昨天他已经被抓了现行。
高奚对林栗子说:“你可以和他们说是我带你出去的。”
陈倚楼期许道:“我也可以吗?”
没人理他。
林栗子摇摇头:“是我自己想要和你出去玩,哎,虽然会被骂,但我不后悔。”
“那下次再一起玩吧,”高奚笑了笑:“当然不是逃学的时候。”
见她们的气氛很好,陈倚楼不由得轻哼:“嘁,女人……”
不过对于请家长这件事,高奚倒是真的没什么感觉……要说有的话,她担心高警官待会再把甄老师给气着了。 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嘴坏心黑。
四人站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来的第一位家长是陈倚楼的父亲。
高奚其实有些侧目,陈倚楼的父亲她前生见过,当然是鬼魂状态下。那时齐越受托帮忙把被绑架的陈倚楼救回来。
那位年过六十的赌王看着忧心忡忡。听说他有七八个子女,陈倚楼是原配夫人生的,但二十岁的时候就和父亲断绝来往,自己搬出去住了。
他给齐越的报酬也十分的丰厚。
赌王这时候还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和高警官岁数一样大,眉宇锋利,见陈倚楼站在门口,当即就大跨步走过来,吼道:“你居然逃学!”
陈倚楼虽然嘴上说着怕家长过来,可这时候看见父亲,他脖子一梗,犟道:“你还骗人钱呢。”
陈父立马就想大耳瓜子抽他,被闻声而来地甄老师阻止:“陈先生!请冷静一下。”
看见老师,陈父轻咳几声,“我没想打,就是吓唬他。”
陈倚楼冷哼:“你打得还少?”
“陈先生,我们还是进来聊聊吧。”甄老师叹了一下,怎么这些孩子的家长都这个样子。
他打算好好和他们做思想工作。
等陈父和甄老师进去,林栗子打趣陈倚楼道:“看来有些人回家屁股要开花啦。”
他们两其实是小,所以一般说话都不太避讳,毕竟知根知底。
陈倚楼冷哼一声,但实际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不过还是反唇相讥:“你也一样,小心你妈罚你弹琴弹到手指流血。”
于是林栗子脸色变了。
所以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柏林廷垂着眼睛,他听得出他们虽然害怕,但到底家里人不会不管他们,可他的父亲和母亲,应该是不会来的。他看向高奚,没头没尾道:“你知道吗?”
“什么?”高奚表示听不懂。
“……没什么。”他不再看她,心里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