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胃是无底洞吧?
“我去吧。”齐越准备起身,却被高奚拉住:“我去就好,为了感谢你们陪我玩嘛。”
等高奚记了各人喜欢的口味出去后,林栗子若有所思地看向齐越:“你是高奚的男朋友吗?”
每次都被误会,齐越已经麻木了,熟练地否认:“不是。”
“可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陈倚楼也很好奇,他和齐越玩得挺好的,和高奚的关系也不远,但这两人什么认识的,他居然不知道。
“之前不久。”
“噢——”林栗子拉长了音调:“奚奚这几次逃学都是为了你?”
齐越心想她不上课大概是去找那女鬼了,但这事又不能告诉他们,只好沉默下去。
柏林廷冷声道:“说到底,高奚和你不一样。你为了生计奔波的时候,她只需要为期末评选优秀学生而努力;你为了几块钱和别的人打死打活,而她正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拿什么奖好。你要是真的有脑子,还是趁早离她远点吧。”
齐越没有回答。陈倚楼却挠挠头,嘶了一声:“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这话听着好像在报复他上次打赢了你一样。”
柏林廷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我觉得高奚变了……不,她变了是有目共睹的,只能说,她对你很认真。”林栗子耸耸肩:“哪怕不是在恋爱,但她对你笑的时候一点也不僵硬诡异,很信任你的样子。”
陈倚楼啧啧称奇:“对,齐越你是不知道,她最近有多奇怪!”
“我相信她就够了。”最终,齐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你的便。”柏林廷冷眼看着,漠然地说道。
眼见气氛有些沉重,林栗子又岔开了话题:“奚奚去了好久哦。”
“那家冰淇淋店一向很火,冬天都会排出长队来的。不过我还是去看看她。”齐越话音刚落,从外面便走进来几个成年人,看着齐越便快步上来:“你倒是悠闲得很。”说罢,在齐越还没反应过来时用一旁桌上的可乐瓶砸在他的头上,顿时有血液顺着齐越青涩的面孔往下落。
陈倚楼眼疾手快地把林栗子拉起来扯到最后边,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柏林廷也站起来,想去扶一下齐越,两人却被一起来的人架住,到底是少年,还是拗不过人高马大的壮汉。
柏林廷皱眉:“这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做以为跑得掉吗?”
那殴伤了齐越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就是警察。”
林栗子心底咯噔一下:“……什么?”
“小畜生,我们为什么找你,你心里有数吧?”
齐越因为刚才那一下头晕得紧,然后头又被狠狠地揪起来,被迫对着那人。他紧抿着唇,目光不躲不避,更不会妥协低头:“警官想要找我,总有那么多的理由。”
“呵,你倒是……啊!”男人话刚出口,便惊恐地叫了一声,因为他的手腕被一把餐刀狠狠贯穿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放开了齐越。
“警官抱歉,我刚才过来不小心滑了一下。”高奚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着,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走到齐越面前蹲下身,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仔细擦拭掉脸上的混着可乐的鲜血,叹了一下:“好了,下次洗干净再还给我。”把手帕折迭起来,捂住他额头上的伤口,低声道:“别乱动,我拜托老板叫了救护车。”
齐越只是复杂地凝视着她。
而因为她这一闹,餐厅里安静了不少,只有那名被刺伤的警官咒骂着什么。
高奚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子寂静幽深得如同鬼魅,让警官竟有一丝不安。
她站起身:“不好意思,这把刀是我不小心跌倒时扎过来的……不过,”她纤长的手指猛然握住了刀柄,另一只手钳住他受伤的腕,转动刀柄,听着警官不由自主地大叫,并笑道:“这把刀不可以随便拔出来,不然割破动脉,会大出血休克的。”
“住手!”另外几个人反应过来,放开柏林廷他们,赶过来阻止高奚。
她眼里划过一丝冷光,然后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把餐刀,鲜血顿时迸溅而出,茶餐厅里有人尖叫,柏林廷等人也变了脸色。
看着那人脸色惨白地倒地,高奚由衷道:“你看,我说了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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