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巧慌慌张张的望向浑身是血的邢小妹,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李大扶着她眉头紧皱面色担忧,望着邢家三人。
邢小妹抽泣着断断续续将事说了出来,语句凌乱顺序颠倒,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李大跟原小巧听的云里雾里只听明白了他们家狗蛋受了重伤,刘大夫整在屋里救治,原小巧手脚软激动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李大赶紧抱起她放在凳子上。
而后赶来的邢村长勃然大怒,什么歹人竟敢大白日进村子伤人,对着两个半大的孩子都能下的去这么重的手。
最先到场的两个汉子将他们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再结合邢小妹颠倒凌乱的话,大伙也把大概的事情经过理了出来。
邢村长让村里所有的青壮年汉子上山去搜寻,定要把那歹人给抓住。
“那孩子怎么样了?”
刘大夫出了房门用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邢阿爹开口询问。
李家对他们本就有恩,现在李狗蛋更是为了救小妹生死不知道,邢阿爹愧疚又满怀感激,若是没有李狗蛋,他家小妹。。。。。。他是想都不敢往下想。
刘大夫面带疲色:“除了背上两道刀伤外其它都是小伤,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挺深的,夜里可能会高热,他的伤我只能看到这,我一个赤脚郎中医术有限,你们去请宝春堂的大夫来。”
李狗蛋的伤口不大,却很深,裴文昭下手凶狠没留一点余力,若是再深半分刺进肺部那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邢阿爹:“已经去请了,辛苦刘大夫了。”
邢东早半个时辰便进镇子去请宝春堂的大夫了,大恩在前,不管如何他们都要保住李狗蛋的命。
刘大夫摆摆手,“我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责任,说不上辛苦。”
“狗蛋伤重不好挪动,先安顿在我这,等宝春堂的大夫来看了再说。”
邢小妹哭到昏睡了过去,邢阿爹抱着她一步也不敢离去,“对不起,狗蛋哥哥,救救他,救救他。。。。。。”
邢阿爹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小妹别怕,狗蛋不会有事的,有阿爹在。”
刘大夫给邢小妹把脉给她上了药,都是些轻伤,只两条膝盖全磕破了,得躺着好好养几日。
原小巧也清醒了过来,俩口子挨在一块眼神空洞跟丢了魂一样。
邢阿爹愧疚不已:“李老弟,弟媳你们别慌,我邢家哪怕倾家荡产也会治好狗蛋,若不是有他,我家小妹、我家小妹。。。。。。”
原小巧擦了擦眼角灰败的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嗓音干哑:“狗蛋说他眼皮跳的厉害,心慌要出去走走,是天意,是天意。。。”
她低声抽泣,俩口子不怪邢小妹,她是个好的,从不嫌弃狗蛋的弟弟妹妹们,时常带着家里的孩子们一块玩耍嬉闹,都是天意,狗蛋救她是天意啊!
邢阿爹嘴笨,看着强忍悲痛的李家俩口子心痛万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沉默的陪在一旁。
守铺子的母子俩跟邢东请了大夫一块回来,铺子早早关门,几人神色匆匆,好些熟客担忧的出言询问,他们只说家中有事,没时间多解释请了宝春堂的胡大夫就往回赶。
等胡大夫看诊过后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深了些,幸好没伤到内脏,我开两幅药方,一副退高热的,这两日他身边都不能离人,若是起了高热就吃这副,早晚各一副,若是没起高热就最好,只用吃这副伤药即可。”胡大夫写了药方:“孩子还小,底子有些亏空最好多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好好好,谢谢大夫,一定让他卧床休养两个月。”
原小巧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理,又哭又笑的朝胡大夫道谢。
邢阿娘扶着她扯着衣角擦眼泪。
邢东送胡大夫回宝春堂先抓五日的药。
“我来。”
昏迷的李狗蛋上了上药包扎好伤口,让邢南背着回了家。
邢小妹昏昏沉沉好几日,醒了就哭,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高热起一阵又消下去,时时噩梦,呢喃哭喊,邢阿娘半步都不敢离开她,这几日都是邢东跟邢南俩口子轮着去守铺子,回来后又忙活做吃食,每日邢阿爹都会去李大家看看李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