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内,借着帮忙买咖啡的由头,终于得以仔细思考这几天的不对劲、并一举现了最大违和之处的松田阵平,目光沉沉地读完了那则新闻。
然后他切回和原研二的聊天界面,一字一句地将对方的消息又看了一遍。
松田阵平知道,原不可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的幼驯染不记得降谷和诸伏了,这恐怕是千真万确的。可关键是,原研二是个记性好到二十九岁还能记起大多数小学同学名字的人,这样的他,会在几天内连至交好友的存在都忘记吗?
那么,是有外力干扰了除自己以外的人的记忆吗?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记忆不被干扰的条件是什么?
……莫名的,松田阵平眼前闪过了一张脸。
有着一头柔软黑色卷的男人抿了抿唇,过了几秒,才拇指微动,又出了一条消息。
[Tohagi:
你还记得夏目瑛二吗?]
“嗡”
回复很快到来,松田阵平如触电般抬起头,紧张到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低头阅读消息。
[Fromhagi:
……阵平酱,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教官呢?]
*
“忘了那个欺骗了你们感情的公安,起码在今天,好好相处吧,波本,琴酒。”
贝尔摩德不耐烦地说道。
硝烟四起的监狱内,互相拿枪指着对方的两个男人置若罔闻,仍然用阴毒的视线注视着彼此。
十数分钟前,这座监狱还是一座坚固的钢铁要塞。
直到被买通的狱警干掉同事,打开大门,与集结于此的黑衣组织成员里应外合,仅花了十分钟,便完成了这场过家家一样简单的劫狱。
太可笑了。
降谷零作为主力成员之一,站在十几名欢呼的成员中,脸沉如墨地看着贝尔摩德打开牢房大门,向坐在阴影中的男人递出衣服与武器。
太可笑了。
当年夏目瑛二几乎赔上一条命,才摧毁了研究生化武器的实验基地,抓捕了琴酒和伏特加。
可仅仅在四年之后,琴酒就被更为壮大的黑衣组织救了出来,而警方恐怕迄今未能从他嘴中撬出半句情报。
降谷零当然极度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生,然而,他在来的路上尝试着联络以前的上司和部下,结果对方不仅不认识他,还对他百般戒备和试探,更没有相信他传递的情报。
他什么都没能做到……
降谷零攥紧双拳,眸光阴沉地看着那个牢房中的高大身影穿上风衣,戴上礼帽,而后一点都不意外地,看到那个人拿起伯。莱。塔上膛
“咔嚓”一声对准了自己。
当然,他的枪也在同时对准了那家伙。
“能在这里见到你,可真让我高兴,波本。”
银男人毫不在意他的枪。口,嘴角咧开嗜血残忍的弧度,绿眸如毒蛇般杀意凛然地盯着他。
“我可是想对你说这句话很久了四年前,你在警察的表彰会上,跑到死掉的那家伙身边的时候……呵,想必已经慌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