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小公子试试我的,我的是荔枝味。”
“小公子脸这么红是在害羞吗?喝完咱们的酒咱们就离开好不好?”
除去劝酒声,还有脑袋灵光的人使出激将法:“这酒度数低,小公子不会怕了吧?”
话都让他们说完了,推拒无效的棠卿只能自我安慰。
反正这些果酒度数低,甚至喝不出酒精味,比起酒更像是果汁饮料,多喝几杯应该没事。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酒被棠卿喝下肚。
对酒量自信满满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随着一杯杯酒下肚越变越红,脑袋也越来越晕乎,到最后浑身软烂的提不起一点劲,全靠给自己当坐垫的少年支撑才没瘫软在地。
涣散的视线难以聚焦。
湿漉漉的眼眸中氤氲起水雾气,如同初生的小兽般懵懂干净。
卷翘纤长的漆黑睫毛轻颤,眼尾一片绯红。
沾了酒液的唇瓣愈显得红润饱满,仿佛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散出馥郁甜香。
像是察觉到其他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不安的往后瑟缩了一下,不料却被身后的人抱得更紧。
其他围在周围的少年血气方刚,看到这一幕呼吸都紊乱了。
他们出神地伸手触碰活色生香的漂亮客人,一个比一个胆大。
占据最好位置的少年将脑袋埋进漂亮客人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让自己感到安心的香气,像极了眷恋母亲的游子。
棠卿被迫扬起光洁莹白的纤细脖颈,愈显得脆弱无助。
没有人能挪得开眼。
原本还酸溜溜的纨绔子弟们同样看呆了。
地位最高的浔阳侯府小世子更是眼睛直,脚不受控制往前走,一把掀开凑在卿卿身边的小倌,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卿卿,直接喝酒多无聊,不如我们玩投壶?谁没投中谁就接受惩罚?”
被松开的棠卿缓了好一会儿,迟钝的大脑才慢慢运转,磕磕绊绊地重复着“投壶”这两个字。
“对,投壶。”
小世子眼睛闪闪亮,压根不顾被自己挥开的小倌们作何感想,轻声哄劝,睁着眼睛说瞎话:“卿卿这么厉害,区区投壶肯定能赢,要是答应就点点头。”
哪怕意识不清醒,棠卿也在听到这句话时乖乖点头,骄傲的扬起下巴,矜贵模样可怜又可爱。
小倌们恨得眼睛泛红,却碍于身份不敢逾越。
这一次,眼睁睁看着漂亮客人被戏弄的人变成他们。
醉酒后的漂亮客人非常乖,其他纨绔们说什么就做什么,显得格外好欺负,当真拿起投壶的箭往前丢。
可醉酒时视线都难以聚焦,怎么可能在投壶时赢过其他滴酒未沾的人?
除了醉醺醺的棠卿,所有人都清楚这场比试就是针对他设下的局。
玩一次输一次的卿卿衣襟大开,脖子上布满艳红色胭脂痕迹。
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纨绔子弟们印上去的。
输到最后,连红绫都绑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画舫管事专门送来供纨绔子弟们欺负的小倌,那些毛遂自荐帮忙绑人的真小倌才是纨绔子弟中的一员。
看着自己亲手绑出的漂亮客人,小倌们一时间看呆了,顾不上那些有钱有势的纨绔们还在,伸手想触碰漂亮客人。
原本放纵的浔阳侯府小世子察觉到他们的异常,心情变得非常糟糕,阴沉着脸将手中酒杯重重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