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空气中一下子浓郁起来的焚香味信息素,意味着弥隅走神了。
久违的味道让云落绷直的身子一下子卸了力,双手要用力抵住床铺,才能支撑住瘫软的身体。
同样的话说第二遍时,云落早已羞愤难耐:“我说,可以。你不。。。”
这句话之于弥隅,似驯服野兽的那一刻,丢出去作为奖励的那一块肉。他扑过去,精准咬上云落后颈的腺体。
信息素刺入身体的感觉,云落已然熟悉。像带着电的暖流,迅扩散到四肢百骸去。
释放过部分信息素,弥隅看起来不似刚刚那么辛苦,轻喘着粗气,替云落舔舐过后颈被咬开的伤口,手臂绕到前面去,扳过他的脸。
云落知道,弥隅问的“可不可以”,远不止给他咬一下这样简单。
弥隅的唇靠近,前一日的蜻蜓再次飞回来,这一次带来瓢泼大雨。他的手在云落的侧脸松开,留下的指印须臾间消散,只剩下轻柔的抚摸。好像他们之前水火不容的关系,在生生死死的加持下,早就无所谓当初是谁先看谁不顺眼。
弥隅从身后搂他很紧,似要将他揉进身体,舍不得走,也不放他走。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云落闭着眼,像再次置身于那座破败的庙宇。
这股味道蔓延着,顺着弥隅指尖,钻入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这两章是极力保护维持完整版。
第1o2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
尽管Beta的痛感已经天生比其他人迟钝了些,但在山洞里的经历,依旧痛得有些出了预期。
想到这,云落浑身绷得死紧。
弥隅吻他的后颈,在他耳边低语:“痛么?”
云落恍惚,上一次在山洞弥隅似乎也是这么问的。那次他被逼之下只能屈辱地“嗯”一声,这次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他知道弥隅看得到。
听不到他亲口说出想要的答案,对方会恶劣地用手指折磨他,直到他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不堪重负地说出对方所渴求的下流话,才肯罢休吧?可竟然没有。
弥隅似乎被易感期折磨昏了头,既分不出神来和他玩什么文字游戏,也顾不上用以往的恶劣手段作弄。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倾注于那几根手指,小心翼翼。
云落羞于在此时开口,却依旧觉得该说些什么,作为弥隅那样温柔和专注的嘉奖,也好顺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明知面前的漩涡深处是欢愉,却不想陷入太早。
他将头埋进胳膊,声音有些闷:“你。。。很熟练。”
弥隅贴着他的耳根,声带因急促的喘息似乎已不会震动,唇齿开合间,满是潮湿的热气钻入云落耳朵:“不是和你说过,我在F区的邻居。。。他夜夜笙歌,我天天取经。”
云落仰起头,要出口的话不受控地被切割成零碎音节。于是只能将嘴巴闭紧,再次将头埋入臂窝。
“云少校是在怀疑我有过别人?”弥隅手掌用力,压下他所有颤抖,“还是。。。在担心我和其他Beta做过这样的事?”
“我没有。”云落嘴硬,却连鼻子都在一起音。
彼此相触的那一片肌肤,愈烫得惊人。云落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依旧沉闷,多了几分抖:“再拖下去,你可能会被信息素反噬,脑袋变傻,也说不定。”
弥隅被云落死犟着偏不说“可以了”三个字的嘴硬逗笑了出来:“云少校,你这是。。。反过来在可怜我?”
云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弥隅这话里的“可怜”,是字面意义上的可怜,还是他藏着掖着不肯说明白的那个“可怜”。
他以牙还牙,谁还不会故作玄虚地说话:“你怎么可怜我,我就怎么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