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门内人起身,门外人没走。
彼此听不见,却又异口同声:“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说】
云落:你自己说的,我就是看不上你,怎么了?
弥隅:不是,我没那意思,口误,我的意思是,“看不起我”。
云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潇洒转头离开)
弥隅:妈,你手癌,我嘴瓢,去医院看看吧,能报销吗?
第ooo4章没有如果
逃了要带弥隅熟悉环境的军令,云落难得偷来半天的假期,在军区几经辗转,最终还是到训练场打了一下午的拳。
期间他用通讯器又尝试联系了6安歌数次,却依旧同前几次一样,没得到任何答复。
暮色四合时回了寝室,房间里空无一人,6安歌的床上依旧堆叠着早上离开时的那堆杂物,看上去那人当真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
没做什么却精疲力竭,云落懒得追究人去了哪里,又何时回来。匆匆冲过热水澡,他钻进被子里,平躺着,习惯地将被子边沿拉到下巴夹紧。
很快睡意朦胧。
朦胧到半真半假,分不清是做梦还是醒着,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另一个热源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和他胳膊贴着胳膊,大腿靠着大腿。
触觉不真实,嗅觉也跟着作乱,淡淡的沐浴液香气,被窝里才散去不久,又添来新的,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寺庙里在虔诚地诵经,焚到一半的香灰折断了半截,啪地落下,在地上粉身碎骨。炽烈的日光包裹着一切,晒干前夜雨留下的最后一片水洼。而后他惊醒。
他从不会主动梦到这样的味道。这是他伪装成a1pha的证据,他不会允许在梦境中自行撕碎戴在脸上的面具,以自证自己不过是一个依靠虚假的信息素自我伪装的平庸Beta。
所以这不是梦,是现实。
雨水被太阳晒干,而他的防御被弥隅刺穿。
云落睁开眼,弥隅正盯着他的眼睛看。
夜晚窗边的帘子倒是被拉到了一边去,寒凉的月光落在薄被上变成清冷的白,却竟照不到弥隅眼里的尽头。
他正面朝向云落侧身躺着,手在云落的侧腰上攀附到一半。云落一下警觉,他猜这样的动作八成是要用手臂将自己牢牢锁住。
云落睡意全无,一挥手将人掀翻在地上:“你他妈要干什么!”
军规命令禁止各种距离和意义上的亲密接触,一经现不予解释,定罪的理由无外乎就那么几种:两个a1pha就是打架斗殴,a1pha和omega则为私通,如果是两个omega,大概率就是争风吃醋,弹无虚。
在没有Beta的联邦军队里,不会有第四种情况存在。
此时的弥隅却全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在地上指指6安歌的床:“你不让我动那张床上的东西,那我和你挤一挤,也不介意的。”
云落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俯视着地上:“上午军纪不是还背得头头是道的么,背完就当耳边风?用不用我给你再重复一遍?”
弥隅半湿的凌乱地趴在额前,微仰着头看他:“睡一张床而已,我没摸没撸,算什么亲密接触?”
说完又要往床上爬。
云落抬脚喝止他爬到一半的动作:“滚下去!被现我要和你一起滚蛋!”
这话像是说到了人的心坎上,弥隅一下笑得灿烂:“不用等人现了,请云少校立刻马上就报告吧,是我先动的手。”
果然是故意的。百用不厌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