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情况,他必须得在最大限度内保证他们的安全。
并非江云别不想开灯,而是在进入房子之后,陆水间就已经把他抵在了墙上。
后背砰的一声撞到冰冷的墙面,江云别一时恍惚,如果在陆水间清醒的情况之下,她对自己绝对不会这么粗暴。
陆水间低着头喘气,“出去,锁上门。懂吗?”
这句话她说得很费劲,声音抖的几次才说清楚。
江云别的视线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他伸出手握住陆水间的肩膀,“我可以陪着你的。”
就像他发情期的时候对方陪在她身边一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陪我?”陆水间的声音低沉沙哑,她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头痛欲裂,无处宣泄的暴虐之感却在始终冲击着她的理智。
“我会杀了你。”陆水间说。
这是真话。
在河港监区的日子里,陆水间也进入过几次易感期,有两次直接控制不住动手杀人,后来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总会在那段时间故意犯事然后被关进禁闭室。
那个给了她最多恐惧与伤害的地方,却是进入易感期的她最好的去处。
“赶紧走。”陆水间松开手想要把江云别推开,却被江云别反手抓住手腕拉进了怀里。
“你杀不了我,”江云别一字一顿地说、反复说,直到这句话能够进入陆水间的耳朵,“我不会死的。”
“不是赌你能多忍耐,而是我对自己足够自信,”江云别在她耳边说着,“我不是以前的江云别了,现在的我打架,从来没有输过。”
陆水间的呼吸声越来越大,那种近似于野兽的狂躁让她控制不住地捏紧江云别的手,直到上面出现青色的於痕。
“会……弄坏。”陆水间的声音很小。
江云别听了几遍才明白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沉默着被压倒,撕扯身上的衬衣,然后在对方想要松手掐住他脖颈的时候翻身而起,一条腿将alpha死死地压制在身下。
他弯下腰,低下头,对alpha,“那就试试。”
江云别跟陆水间以来,一直都是和谐而温柔的,从来没有这样被对待的时候——陆水间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拆骨入腹。
alpha即便有旧伤,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有所恢复,再加上易感期的突然爆发,江云别即便做好了准备,却也很难在陆水间手下讨到好处。
所以每当被压制的时候,他就会低头、会臣服,用尽一切手段勾起对方的欲望,在对方沦陷之时拼命消耗对方的力量。但与此同时,他还要注意到不能伤害alpha的手。
在最近一次几乎被对方咬断脖子的时候,江云别忍无可忍地揪着陆水间的头发迫使她离开自己的脖颈,鲜血汩汩流出,顺着他的脖颈流到了胸膛上。
“陆水间,”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忍不住放轻力道,“你真是好样的。”
咔嚓一声,江云别将自己被扭断的胳膊复位,然后又冷着一张满是红晕的脸将陆水间的胳膊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