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阳抓住她的手,警告她,“既然打算合作,就不要搞合作之外的事情。”
刘文州贴着他的后背笑了起来,“做生意啊,”她声音拉的很长,“这样更容易。这些年不都这样吗?”
刘青阳的心都开始往下面沉,“文州,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吗?”
他们两个人很小的时候便父母去世,不大的孩子在这个世道里想要生存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他们活下来了,靠着一股狠劲儿,硬生生地从最底层爬到现在。
刘青阳还记得刘文州小的时候会趴在他的腿上,问他,“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饱饭,什么时候可以不挨打?”
刘青阳没有办法给她承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她的头发,“摸摸就不痛了。”
因为下手够狠,心够黑,他们之逐渐有了一群小弟,刘青阳拿着敲来的一笔钱雇佣了几个人跟着自己。
他们的生活开始逐渐好起来,也是在刘文州成年的那一天,她进入了易感期,然后在夜里爬上了刘青阳的床,四肢将刘青阳压得严严实实。
“哥,”她在刘青阳的身上蹭来蹭去,“我不想找别人,你帮帮我好不好?”
刘青阳还记得自己最开始是拒绝的,他甚至拽着刘文州的头发想把她拖出去。
他们是兄妹,都是alpha,他这么帮她?他又怎么能帮她?
但是那天晚上刘文州抱着他的腿不走,她哭着说,“哥,你说了我们会过上好日子,你说了你最疼我的,会替爸妈照顾好我的,哥,我不想找别人。”
刘文州的第一次易感期让她格外脆弱和敏感,她甚至跪在地上求刘青阳,说她难受,说她头疼,说他们以前如何如何。
他最后还是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说,“就这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断过。
刘青阳一把甩开刘文州,看着她踉跄几步站好,“刘文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她的名字了,“我答应合作,是因为现在局势不稳,我们被联邦和五区两面夹击,不是因为我想给你找乐子。”
刘文州不明白,“我知道,但我也不会耽误正事,哥,我都知道的。”
你不知道。刘青阳失望地看着她。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步一步变成现在的样子,又看着自己是如何自甘下贱到今天的。
“好了,哥,你不喜欢我就不闹了。”刘文州讨好地说。
刘青阳沉默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开。
“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话。”
合作的事情敲定下来之后,刘青阳就给了陆水间一份订单还有30的定金,至于陆水间和江云别也以不方便为由搬到了另一处房子里。
资金到账的时候,陆水间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数字对江云别说,“我要是能现在拿着钱直接跑了多好。”
江云别皮笑肉不笑,“你可以试试。”
当然不能试,账户不是陆水间自己的,只是一个虚拟账户而已,背后负责操控的实际仍然是联邦安全部,别说拿着钱跑了,就单单是把钱取出来这一点基本就不可能做到。
“你们应该给我工资和奖金吧,”陆水间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总不能让我为你们白干活。”
江云别要说什么,陆水间又立刻补充,“别说什么我可以提前出狱,出了狱之后处处都需要花钱,你们不给我工资我怎么生活?”
虽然吃住都包,但谁还不得有点零花钱了?
陆水间有些惆怅,她觉得一定是美色冲昏了她的头脑,这么重要的问题她竟然现在才想起。
“你的工资按照现役士兵来算,”江云别对她说道,“至于你的奖金,由我来决定。”
“由你决定?”陆水间不禁重复了一遍。
江云别点点头。
知道这一点以后,陆水间肉眼可见地有了点活力,甚至连工资水平到底什么样都没有问。
江云别满心柔软地看着他的alpha,“军火的事情安全部会负责提供,为了获取他们的信任,首批军火也会正常进入第四街区。”
陆水间搬了把摇椅在阳台晒太阳,她微微眯着眼睛,慵懒地窝在摇椅里,像一只猫儿一般伸了伸懒腰,“这种事情就不必要告诉我了吧。”
江云别不明白地看着她。
陆水间又说,“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安全部有安排,说到底我就是做配合工作的,有需要我就去做,没有需要的时候我就歇着,你们的打算其实不必要都告诉我。”
不知道那句话戳中了江云别不愉快的点,也或许是句句踩雷,总之对方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冷漠与不悦。
“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你因为不知情而破坏任务而已,”江云别解释了一句,“或许我应该提醒你,对待任务要认真一些。”
陆水间觉得挺好笑的,她也就真的笑了,“我还不够认真吗?需要我的戏份我都演好了,不需要我的,我也绝不会多做一点。”
她叹了口气,“你们破事儿太多。”
江云别细细地观察着陆水间的表情,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些烦躁,也是认真地发表意见。
陆水间打了个哈欠,“想睡觉。长官,你还有事要吩咐我吗?”
虽然是询问,但是敷衍又随意,几乎是问完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上面睡着了。
alpha睡得很香,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中。
其实如今的太阳早就不如几百年前那样的明亮,但是人们对于阳光仍然有一种特殊的依赖,所以大多数地方都会采用人造太阳来加强阳光的亮度,就连第四街区这样的混乱的地方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