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的手……怎么回事?”
宋薇微微扬了扬尖细的下巴,指向地上的少年,语气含怒:“被他咬的。”
一听这话,苏淮遥脸色立即变了。
要知道他的母亲可是国内外顶级的钢琴家,更是南港音乐学院的院长,光是那双手就投保了高达1o亿人民币的保险!
钢琴家最宝贵的就是两只手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傻子究竟是怎么敢的?!
苏淮遥越想越气,但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怕自己温良的人设在俞修情面前崩塌,只能抬手轻轻扯了扯男人衣角:
“修情哥哥,这……”
但俞修情的目光却一直投注在全身湿漉漉的少年身上,眼神阴沉至极。
对方又是这样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
宽大的病号服被冷水浸透,勾勒出少年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和两对漂亮的肩胛骨,整个身形也颤抖地厉害。
沈缘忍着疼痛,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弯曲贴坐在地面上。
因为刚上过药的缘故,他下半身没穿任何裤子,连内裤都没有,但又宽又长的病号服刚好遮住了那两瓣浑圆的臀部。
大理石地板很冷,他粉嫩的脚丫被冻得通红,脚趾蜷缩着,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眼里氤氲出两团泪水,委屈道:
“先生……是她先欺负我,我才咬她的,她说我推苏先生……我没有……”
俞修情没说话,微眯的眸子定定瞧着他,目光里隐忍着炙热的欲念。
少年雪白的脖颈旁边有几道暧昧的吻痕,显然是那天晚上他留下来的。
病号服的领口敞开了一大截,胸前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泛起一层粉嫩的色泽,咬痕清晰可见,更是刺激到男人的神经。
俞修情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眼睛更深邃了,直直看着他,漆黑的瞳仁里有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和压抑到了极致的愤怒。
看来还是他那天晚上折磨得不够啊,没能让沈缘在床上叫断气,居然还有力穿成这样出来勾引人,不知羞耻!
偏偏就是沈缘这副撩而不自知、清纯软糯的样子,让俞修情心里欲火更甚,恨不得现在就走上去将他狠狠揉碎!
他眸中一片黑色暗涌,放下手里的碗勺,看向怒气未消的女人,冷道:
“他身上的水你泼的?”
“对,就是我泼的。”
宋薇毫不掩饰地回答,指尖慢条斯理地将一缕丝撩到耳后,压根没有看见男人眼底愈来愈深的阴戾。
她双手环胸走到病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宝贝儿子的头,态度强硬道:
“俞少该给我们家小遥一个交代吧?任由一个低贱的佣人欺负到小遥头上,怎么还能让他心安理得睡着病床?”
苏淮遥却摇摇头,虚情假意道:“妈,算了,沈缘也不是有意要推我的。”
宋薇手指推了推他的脑袋,责怪道:
“傻儿子,监控我已经看过了,明明就是他故意把你推下去的,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出国留学几年人都变蠢了!”
苏淮遥委屈巴巴地低着头,不敢反驳,手指攥着床单,任由母亲责骂。
垂下的睫毛在眼底覆盖出一片浓浓的阴影,他眸光有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