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璟儿未必不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你别落泪,应该感到欣慰,咱们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你自小心腹中的龙胎,如今身子愈发重了。”
裴乐瑶手掌抚上自己隆起的腰腹,垂眸下来:“好。”
拓跋野扶着她缓缓起身走向家宴,他王妹说,裴乐瑶这一胎是双生胎,孕中更会辛苦一些。
拓跋野停掉了皇后手中焦灼的朝务,亲自送她来北境住一段时间,与父母团聚。
月华如玉,染就满室光华。
院中桂花飘香,一阵风吹落,落下满地金黄。
大圆桌摆在北安王府的后院里,一家人都坐在席上。
大周太子裴昀策马疾驰,终于是在中秋节这一日的家宴前赶上了。
裴乐瑶听见自己的皇兄要来,立马起了身去门前踮着脚等。
江云娆叹了口气:“这兄妹俩,自小感情要好。瑶瑶嫁人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他身为监国太子,如今是哪儿也去不了,估计是硬赶来的。”
江云娆说这话时,便是看着裴琰说的,让他别念叨太子。
拓跋朔兰叹了口气:
“我都听说了,朝中事务暂时交给兰因与珊月了。
这一趟唯一的遗憾,便是小野的姑父与珊月没能来。”
裴昀策马狂奔,总算在北安王府前停下。
他风尘仆仆,一眼就见到了在门前等着自己的妹妹:“瑶瑶!”
裴昀速速翻身下马,几步便走了过来,见她腰腹隆起,只是张开手臂轻轻抱了抱她:“走,入府吃酒去!”
裴乐瑶孕中,情绪敏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裴昀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回眸眼神便已如锋刃般凛冽,冷声质问:“拓跋野给你委屈受了?”
裴乐瑶还像儿时一般牵着她哥哥的手,拼命摇头:
“没有,他一直都对我极好。我哭,是因为好几年没见到你了,一时激动才落了泪来。”
裴昀喉咙发酸,有些哽咽的道:“皇兄又何尝不想你呢?”
眼下朝中下半年事务算多,但裴乐瑶几年就来一次北境,他说什么都要来。
于是,半月的路程,他七日便赶到了,这一次是特地来见她的。
裴乐瑶眉眼被泪痕染了一丝猩红,颤声问道:“东宫上下可还好,你跟珊月姐可还好?”
裴昀回:“一切都好,她还给璟儿备了中秋礼,一会儿孤让琢玉拿给你。”
兄妹二人肩并肩的朝着王府内走了进去,大周监国太子抵达宴席中。
江云娆拿着酒杯举了举,眼前染了一层薄薄水雾:“咱们一家四口,好久没大团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