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拓跋野抱着晕晕沉沉的她去寝殿后的热汤里沐浴,亲手给她洗澡,她竟毫不知晓。
次日一早,她双腿深处传来痛感,瘫在床上不愿动弹。
一旁的男人将她身子重新搂入怀中,将锦被往上一扯,语声磁沉传来:“为夫没醒,它倒是醒了。”
裴乐瑶闷哼了一声,又沉溺在云巅不知归处的路。若不是要去请安,估计这一日她都下不了床。
拓跋野掐住她的腰,绵长的吻落在她娇软的胸前:
“这也就是在大周皇宫,等回了匈奴,在万凰台里,孤一定比现在更有状态。”
“你别折腾了,你这样我会以为成婚后就这一件事可以做。。。。。。”
裴乐瑶语声断断续续起来,随即那蜜唇就被堵了上去。
裴乐瑶:“。。。。。。”
七日后,裴乐瑶启程与拓跋野回了匈奴。
中书令鹤兰因为新人送行时,还叮嘱道:
“小野,姑父多嘴一句,将来宁可惹自己生气,也莫要惹了公主不快。
那北境八十万雄狮镇守的边境线一关,公主一气之下回了帝京城。
你若是要追回自己的妻,从匈奴出发到北境就被拦下,费力通关后,又是千里跋涉到帝京,这一年半载可都费上去了。
你自己掂量掂量,看划算不划算。”
拓跋野脊梁上冷汗冒了冒,笑着:“姑父提醒得是,小野一辈子都不会惹公主生气的。”
帝后与太子将新人送至帝京城外,裴乐瑶坐在马车里,将头探了回去,眼泪止不住的长流,伸手对着自己的亲人挥着。
她相信,一切别离都会是暂时的。
拓跋野伸手揽了揽她肩头:“父皇母后过些日子就会去北境,到时候孤亲自送你回北境。”
裴乐瑶回身望着他:“可以吗,匈奴大阏氏可以这样自由吗?”
拓跋野吻了吻她额头:“别的大阏氏孤不清楚,但孤的小公主可以。”
次年春。
匈奴单于拓跋野改匈奴旧制,效仿大周国制。
更国号为大金,改元璋华。建立君主集权制帝国,尊原匈奴单于为皇帝,帝号元烈;
尊单于大阏氏为皇后,册为大金淳熙皇后,入主万凰台,
是为大金帝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后,是以也有元后之称。
大金元烈帝,璋华元年,盛夏。
帝与元后,在大金王宫举行盛大隆重的准备了好几个月的金国婚典,
万民恭贺帝后新婚之喜,婚典盛况前所未有,举国欢腾了整整十日。
这一年的金国历史上,诞生了最尊贵最得盛宠的一位皇后。
元烈帝给她一切尊荣与权势,地位远超这之前的任何一位匈奴君主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