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西南角,近五千骑兵分两班看守里面的三万多妇孺,只要王庭外的骑兵敢靠近一箭之地,他们会毫不犹豫扔一些人头给鲜卑骑兵。
如此一来,王庭外鲜卑骑兵虽然不少,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样紧张地对峙着。
赵云来到八百虎卫养精蓄锐的区域;这几天虎卫什么都不用做,辅兵不仅守卫着他们,还给他们供吃供喝,绝对是最高级待遇。
当然,女人不提供,怕他们脚软。
赵云没有打扰休息的众人,对典韦单独交代了一番。
如今,他的斥候已被压缩在王庭内,也就是说他与外界已经断绝了联系!
但赵云以时间来算,估计拓跋家的两个小崽子,应该快领着主力回来了!
那么,他要让拓跋家的两个小崽子亲身体验一下,铁浮屠的恐怖。
…
没过两日,王庭北面蹄声如雷。
赵云看向伊娄月,脸上带俊笑:“随我出去,应该是你儿子回来了!”
伊娄月复杂地看着赵云,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俊朗、最阳刚、最有力的男人。
相处这些天,她居然生出了异样的感觉,脑中甚至希望儿子不要来,那样她就还能像这些天那般。
随即,她赶紧抛掉这不可思议的念头,对赵云道:“你放了我的族民,我让力微放你回幽州!”
“哈哈哈!”
闻言,赵云哈哈大笑了起来,抓住伊娄月的手:
“还是先去见见你儿子吧!”
。。
王庭北面数里之外,拓跋力微、拓跋匹孤领着近三万骑兵缓缓停下,围在王庭外面的一众鲜卑部落大人纷纷前去拜见,并告知当前的大致情形。
听到自己母亲性命无虞,拓跋力微松了一口气,策马奔至王庭外。
拓跋匹孤也策马至王庭外,后方是二人的亲卫。
拓跋力微俩兄弟恨恨地目视前方,就在他俩目光中,王庭北面栏栅大门缓缓打开了,两队汉骑冲出大门,伫立两侧。
紧接着,拓跋力微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看到了他的母亲,被两名白袍黑甲的军士架刀于颈,缓缓走出王庭。
这时,一员汉将策马而出,用鲜卑语高声道:
“拓跋力微、拓跋匹孤,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我主一概既往不咎!”
拓跋匹孤闻言大怒,还赵云既往不咎,是他袭我王庭好不?
拓跋匹孤当即怒喝:“叫赵云滚出来,当年他杀我阿大,而今袭我王庭,掠我妇孺,何来既往不咎?”
阎柔冷哼一声,大声回怼:“尔有何面目提当年,当年拓跋洁汾袭我方边境,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今尔等出兵攻我方平城塞,亦是尔等挑起祸端在先!”
阎柔这话怼过去,王庭外一众鲜卑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仔细一捋,还真是他们出兵在先,很多人不禁看向拓跋俩兄弟。
拓跋匹孤恼羞成怒,他本想激增族民对赵云的仇恨,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让族民开始自省了,怒喝道:
“本王命尔等立即释放我族族民,否则挥军尽诛尔等!”
“哈哈哈!”
王庭北门内,突然响起不屑的大笑声,只见赵云身披银甲,跨坐玉狮子缓缓踏出,在他身后,是漆黑一团的钢铁军团。
“当夜,就是他追杀小奴与母阏氏!”
拓跋力微身旁,脸遮面纱的劲装少女,一见赵云身上银甲,记忆犹新地指向前方。
拓跋力微咬牙切齿:“他就是赵云!”
八年前,他阿大兵败平城塞后,他想方设法收集赵云的信息,听闻赵云最爱银甲。
而且,也是白袍军中唯一一个披银甲的人,所以他笃定前方那人,就是赵云。
闻言,劲装少女很震惊,她没想到当夜与她交手那人居然就是赵云,武艺竟如此高强?
在她想象中,赵云作为河北之主,最少是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谁曾想居然这么年轻?
而拓跋匹孤一见赵云露面,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用生硬汉话威胁:
“赵云,还不放了本王族民,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
赵云的笑声依旧是那么不屑和霸道,缓缓抬起右手,向前一压。
八百铁浮屠得令,齐齐拔刀催马,暴喝:
“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