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在正。。。”
秦如玉腹中饥饿,披上外套踱到正厅,觉厅内气氛有些奇怪,正要问生了什么,一抬眼,与主位上的人四目相对。
“!!!”
是他!
她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楞楞瞧着严礼在见到自己的刹那欲要起身走来,他缓步靠近,神情戏谑,昨晚险些被强暴的画面历历在目,后知后觉抬腿往自己的屋子逃去。
房门将要关上,他的手顺势钻进窄缝,用力抵住门扉,从缝隙将她惊慌失措时的羸弱模样尽数收入眼底,“秦如玉,乖一点,开门。”
“不,我死也不会开门!快滚!不然。。。不然我就。。。”
她面色苍白如纸,拼尽力气想要将房门关上。
“啧。。。”
严礼吃痛,缩回手,现秦正良与他夫人急三火四地跟上来,又恢复来时的人模狗样,“秦老爷,我还有些是要解决就先走了。”
听闻此言,秦正良巴不得他赶紧走,点头哈腰地连忙说好。
“另外。。。别忘了我给你的宽限时日。”
他停在秦正良身侧,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弯腰耳语。
秦正良的笑又僵在嘴边,语气磕磕绊绊地送走严礼这尊‘大佛’。
他走后,所有人皆长舒一口气。
“爹,他。。。是不是你的债主?”
秦如玉拉开房门,唇色苍白,眼神如一汪死水,没有一丝生气。
“什,什么!?”
冯月莲惊愕地瞪大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正良沉下双肩,算是默认。
看来她真的猜对了,自己与他从不相识,怎可能在初见时就知晓她的名字,再联系方才她爹对那人点头哈腰时的卑微模样,根本不难猜出跟她爹之间的关系。
“爹,你是不是还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秦如玉大小聪慧异常,一双慧眼如炬,加之将才两人近身耳语时她爹的异常表现,保不准二人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
秦正良缄口无言,更摆明了他的确和那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爹,你说啊!”
她来了脾气,面部表情做得有些大,扯到脸上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孩儿他爹,你就说吧,说出来的话我们还能想办法解决。”
冯月莲也附和。
秦正良嘴巴嗫嚅半天,抬起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我。。。我。。。”
几番纠结,他还是一五一十地把那日暗房里严礼说过的话转述给她们听,得知五天后若是凑不齐那笔高昂的赌债,秦如玉就要被强行带走成为他的玩物,冯月莲气得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地拿了根棍子抽打在他肥硕的身躯上。
“昭霂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怎么敢的啊?啊!?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混蛋!?赌钱赌到把女儿输了出去!?啊!?你是不是真想逼死我和昭霂你才知道错!?”
秦如玉单薄瘦削的身子摇摇欲坠,堪堪扶住门框才没让自己摔到地上。
曹梦茹心情也颇为复杂,虽然她不喜欢秦如玉,但眼下这种状况,她还是回屋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饰递到秦如玉手里,“这些饰虽不值几个钱儿,但。。。唉。。。”
秦如玉呆呆地捏着手中的饰盒,身心俱疲,“你们先回屋吧,我想。。。再自己待一会儿。”
说罢,她回了屋,出神地盯着院墙角落里枯黄的竹子。
没想到,没想到回到江陵竟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她如今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呆坐在床畔许久,宛然一具被抽去三魂六魄的行尸走肉,直待日暮西沉。。。
“为何会这样。。。”
她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