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允拉起岳之蕙,向众人介绍了一翻。冯二中听说,喜的拍手跺脚道:“好,到时候咱们一定登门拜望。”
言崇叹道:“芳林镇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去就去的?”
见冯二中含笑默然点头,众人忽然爆笑如雷。
关寻笑的摆手道:“几时冯女侠做了言兄弟师妹么,怎底这么听话?”
冯二中脸红道:“数你最坏。人家言师弟是主人,难道不听他的,听你的?”大家才收了笑容,听了这话又笑起来。
言崇也红了脸,横了关寻一眼,收了笑容向秦佑臻道:“掌门师姑,单掌门几个带着落儿去了镇上,说八月十五就要到了,要给落儿买几个灯笼,叫我和冯师姐先回来告诉一声。”
关寻听了不觉道:“乌布雅也来了么?”
言崇道:“是。”
冯二中笑嘻嘻道:“关将军,你问这个做什么?”
关寻忽然脸色通红,皱眉道:“我,我以为是季师妹或是别个师姐妹,想不到是她。”
众人听罢越哈哈大笑起来。
久别重逢,大家自有说不完的话,席间吃饭谈笑,直到深夜方散。
第二天一早,白涣来见秦佑臻,回说岳父姜澈昨日连夜下山。
秦佑臻点头叹道:“老英雄爱女心切,虽然激愤难当,也深知此事关联甚广,相信一定能妥善处置。”
白涣叹道:“岳父待那西达犹胜亲子,且因里儿坚拒求亲一事深感亏欠,三年前特意替他求娶了陕南百花堂戚堂主的千金为妻,婚礼当日江湖各大门派悉数到场,可说风光无二,没想到他竟然做下如此狠毒勾当。”
秦佑臻叹了一声,望着白涣,半天才道:“如此说来,里儿比他爹爹看的明白。”
过了几天,见姜里子情绪平复胎气安稳,秦佑臻才松了口气。
忽一日邹允关寻前来请辞,递上封留书道:“请秦掌门转交大哥。”
秦佑臻接过收好,诚然道:“难得相聚,何不多留几日?”
别人倒还罢了,岳之蕙恨不能长久住下,听见主人挽留,忙上前点头道:“是啊是啊,允哥,掌门妹妹说的如此恳切,何苦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况寻弟还想同峨眉派的朋友一起上路,既然如此,”
一旁的乌布雅不等说完,上来截话道:“那可不行。我家夫人不喜欢人多,两位将军是知道的。”说着白了岳之蕙一眼,低声嘀咕道:“这位姑娘忒爱说话,且句句不知天高地厚,若是同行,咱们可有罪受了。”
岳之蕙听得清楚,噘嘴道:“这位峨眉雅师姐,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来了这几日,你家夫人从未理我一理,怎么吵到她了?你倒叫众人评评理。”
乌布雅叉腰道:“正怕你不敢当着众人说呢。还不是你说话讨人厌?我且问你,昨日你在厨房说什么来着?哼,当咱们是聋子么?”
邹允一见两人当着秦佑臻吵架,忙上来向乌布雅躬身赔礼道:“雅姑娘恕罪,看我薄面,不要跟她计较。”
岳之蕙猛的推开邹允,气道:“谁当你是聋子?我不过说看着你家夫人同单掌门好似一对恩爱夫妻,这有何说不得?”
乌布雅气的跺脚道:“你还说?!哪里来的没眼色的丫头,若非在弥蓝山,看我不要你好看。”
岳之蕙奇道:“这有什么好气的?是便是,不是你就告诉我一声,省得人家心里瞎琢磨。”
乌布雅咬牙道:“你找打!”
岳之蕙摆开招式道:“哪个怕你?”
邹允急的两头劝阻不迭,忙转身向秦佑臻求救。谁知抬头看时,众人早已散的干净,连门口两个小童儿也不见了踪影。
因见关寻溜的最快,秦佑臻笑道:“你也太不够意思。”
关寻回头看了一眼,叹道:“允哥还是自求多福吧。”
稍晚,秦佑臻从吸龙绝壁送饭回来,见乌布雅头凌乱的在后院堂中朝西跪着,冯赫则躲在花厅一旁窃窃私语。
一见人来,忙抢上低声道:“姑娘,你可回来啦。”
秦佑臻看看四周,问道:“姐姐同二哥呢?”
冯二中气道:“还能去哪儿?掌门去向人家赔罪,夫人忙碌半晌做了许多好吃的给人家送去。”
秦佑臻笑道:“这么说来,乌布雅打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