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臻笑道:“确定是打伤不是打死?”
单青啧了一声,苦笑摇头道:“你还有心玩笑?只怕大哥再也不肯认我这兄弟。”
秦佑臻心下明白,若有所思道:“此事因我而起,是我预料不周。”
单青不解道:“是我鲁莽行事,与你何干?”说完将甄刚如何回到峨眉,如何同明叶天起了争执,又如何同自己动手的经过说了。
回想当日情形,犹自气恼道:“落儿吓得大哭,口齿磕破鲜血直流,大哥竟毫不理会,真不知中了什么邪魔。”
秦佑臻气道:“别说了。哪有什么邪魔,不过为了《七宝八相图》。”
单青呆了一会儿,叹道:“只要大哥日后善待落儿嫂嫂,一家和睦过活,单青愿替他寻回图册。”
秦佑臻心内一叹,半晌不语,瞅着单青,忽然道:“二哥,你有喜欢的姑娘么?”
单青迷茫道:“什么?”
秦佑臻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还不成亲?”
单青莫名其妙道:“我这里愁的冒火,你这丫头没头没脑打什么岔?”
秦佑臻道:“上回在地下沉宫替你看伤,现半片耳环,是哪个姑娘送你的?”
单青不觉伸手在胸口一摸,背过脸道:“胡说八道。二哥一事未成,何来谈情?”
秦佑臻双手环抱,摇头道:“那你就等着在峨眉孤独终老吧。”说完抬脚便走。
单青一把拽住,越不解道:“这算什么话?你倒是说清楚啊。”
听见房门响动,明叶天便是一怔。秦佑臻看在眼中心里一阵酸楚,忙笑道:“姐姐,是我。”
单青跟着进来笑道:“还有落儿二叔。”
明叶天起身笑道:“来的正好。才煮了些清粥小菜,大家一起吃些。”
单青笑道:“那我也跟着沾个光。”
秦佑臻翻个白眼,笑道:“谁说每日只用看着落儿就饱了,既如此,何必糟蹋粮食?”
乌布雅笑道:“几日不见,姑娘越逗趣。”
秦佑臻笑嘻嘻道:“是嘛,你觉得我有趣,还是关寻有趣呢?”
乌布雅脸上一红,跺脚道:“可跟姑娘说不得话。”说完转身便走。
秦佑臻笑道:“叫你端粥,跑什么啊?”
明单齐齐瞅着秦佑臻,叹道:“堂堂掌门,一离了众人就没个正经?怪道整日把云飞气的半死。”
秦佑臻道:“好啊,他还学会告状了?看我不罚他面壁三年。”
明叶天拉住秦佑臻上下端详,见她越仙姿玉容,自是由衷欢喜,含笑道:“臻儿,虽说你贵为掌门,又是云飞师姑,可毕竟做了人家妻子,万不可再胡闹,看叫外人笑话。”
单青点头道:“嫂嫂说的对。女人嫁夫随夫,云飞是你夫君,以后凡事都要从他敬他,这才是本分。”
秦佑臻瞪眼道:“二哥又没结过婚,怎么这多废话?”
单青气笑道:“瞧瞧这秦掌门的话,若叫外人听去,岂非笑掉大牙?还不如咱们落儿呢。”
落儿正自把玩绣球,听见单青的话抬头一笑。单青满心喜欢抱起来亲了亲,笑道:“还是落儿最乖啦。”
明叶天从桌上拿起两个鸳鸯相思绣荷包,笑道:“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做了这个,你同云飞一人一个戴着玩儿吧。”
秦佑臻惊叹道:“哇塞,这可不能掉在水里,不然上面的鸳鸯可要游走啦。”
一句话说的明叶天笑颜如嫣,伸手在秦额头一戳,嗔道:“鬼丫头。”
单青亦是赞不绝口,叹道:“恐怕妹妹再投胎十次,也学不到嫂嫂这手艺。”
秦佑臻抬腿一脚,气道:“要你管。”
单青笑着躲开,向落儿道:“瞧瞧,你这姑姑拿不动剑捏不住针,饶是这般没个正经,不但做了弥蓝山的掌门,竟然还,还嫁了个天下女人神往的夫君,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秦佑臻瞪眼道:“二哥想哭就哭,爱笑就笑,哪个拦着你了?”
单青慌的抱着落儿围桌椅转了一圈,落儿看着热闹,伸手搂住单青脖颈格格直笑,惹得大家也跟着笑起来。
正自说笑,乌布雅端了清粥小菜来,笑道:“前日夫人还说呢,要是姑娘不做这掌门,就能跟咱们长长久久住在一起,那该多好。”
秦佑臻道:“这话虽然不错,可我若不做这掌门,常湛岂不早就被人抢走啦?若当真如此,这辈子也只好陪着二哥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