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俞蓉气的跺脚道:“你师娘整日追着我问,我再不说,她岂非更上火?你这丫头,看我不叫你爹骂你。”
腾贤吐舌笑道:“既拜了师父,我爹也管不着。”
话音刚落,只听腾善道:“谁说我管不着你啦?”
腾贤一惊,忙跑去白涣身边,急道:“师父救我。”
白涣才要笑,见腾善走来,大家彼此相见。
常湛上前躬身道:“大哥。”
腾善一把拉住,上下打量,含泪道:“好,好,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众人闲话一回,便有腾益领着霍奇郤责和腾贤三人去到勤功台演练剑阵。
彼时除了秦佑臻外个个看的热血喷张。尤其见到常湛白涣下场亲身演示,连腾善都跟着叫好连连。
秦佑臻强打精神看了片刻,便觉困顿,向麦留秧道:“言崇虽未痊愈,却已无大碍。晚上请厨房准备酒菜,好叫他们兄弟聚一聚。”说完独自回了揽月阁。
至晚间,腾白常言围席共坐:一贺常湛平安归来,二贺腾善出得碧水阁,三贺言崇重伤初愈。兄弟四人把酒言欢高谈阔论,直到深夜方散。
次日午后常湛来揽月阁请安。说起那夜遇袭中毒之事,秦佑臻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不是段满周义所为,反正与咱们弥蓝山为敌的,明里暗里多不胜数,不用太过计较。”
常湛皱眉思忖道:“今次赤达木筹划多年的盘算功亏一篑,辽王未必肯善罢甘休,也许,”想了想,续道:“比起辽人,似乎北定王爷的行径更奇怪?”
秦佑臻叹了一声,推常湛道:“你身子才好些,别胡思乱想。回去睡个午觉,晚饭我给你做竹笋鸡汤粉,好不好?”
常湛听了笑道:“那我可等着吃喽。”
见人出去,秦佑臻回身在桌案前坐下,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摸出块金色令牌,放在桌上呆望出神。原来当晚将秦常毒倒并对常湛痛下杀手的正是北定王爷赵存让。
展眼到了初九日,众人一早沐浴更衣,来到碧水阁拜迎樊林碧灵位。礼毕,腾善等自往门外等候。
秦佑臻独自跪在弥蓝老主灵牌前,叩头道:“师父,徒儿已将大师姐寻回,您老人家也可瞑目了。”
正自呆,听得童儿在外轻声道:“回禀掌门,有人送来木匣一个,叮嘱要掌门亲收。”
腾善接过捧给秦佑臻看,但见盒上放着一张拜帖,里面却是两块令牌。
常湛见了奇道:“这不是段满周义所赠么?”
白涣打开拜帖,念道:“北定王爷盛邀弥蓝山掌门独自前往京城赴宴?”
众人听了不禁围上来。白涣莫名其妙道:“这太妃的生辰宴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再三叮嘱要掌门师姑独自前往?”说着向常湛道:“三弟,这可是皇家的规矩?”
腾益等笑道:“这算什么规矩。北定王爷若嫌弃江湖草莽难登大雅之堂,何必特特拜请掌门师姑?”
常湛忽然沉脸道:“掌门师姑,这两块令牌为何在此?”
秦佑臻不答,只接过木匣,轻声道:“祭礼已毕,都散了吧。”
众人答应一声便要离开。见常湛拦住掌门去路,不由得停下张望。
常湛拉住秦佑臻追问道:“掌门师姑想要独自赶往京城赴宴?”
秦佑臻不理,只向腾善道:“即刻派人送常湛上山思过,无令不得探望。”
腾善躬身答应。白涣忙道:“大哥,我送三弟上去。”
腾善点头道:“好。”
谁料常湛甩开白涣,急道:“我哪儿也不去。待常湛陪同掌门师姑从京城回来,自会领罚。”
腾善忙拉他道:“三弟,这是怎么了?快随你二哥上山去。”
见秦佑臻转身,常湛抢步上前阻道:“秦佑臻,我不许你去。”
众人一惊,连腾益几个也慌忙上来阻劝道:“三叔,你这是怎么了?快向掌门师姑祖赔罪。”
见秦佑臻趁机抽身,常湛怒道:“我绝不许你独自下山,”
在场的人听闻惊的目瞪口呆,不等常湛把话说完,腾善白涣忙将人拉去一边,跪倒磕头道:“掌门师姑见谅。云飞几次三番中毒受创,只怕神志未清,绝非有心顶撞!”